Alibi
Prologue.
序
You are the proof of my innocence
你是我無罪的証明
──他和她遇過的男人完全不一樣。
當綠色的拳頭猛然拉近了距離、後退中的娜塔莎本以為自己可以成功躲過的,卻因為估計錯誤而被衝力掃至撞上水泥牆時,最後的一個念頭:
──那是理所當然的,他可是浩克。
她失去意識約一分鐘,從零落的石塊間爬起來時發現額角上有傷口,並且血流如注,已不曉得是被對方所傷還是撞上牆時造成的。喘著氣的她只好抬手抹了一下、拂走了那些血珠,猶如汗水般揮灑落地。她知道傷口並不深、很快便會凝固了,所以她在塵埃中咳了幾下,然後沙啞地開口:
「賈維斯,報告損毀。」
『羅曼諾夫探員,內牆損毀面積約30%,對地基的影響少於0.5%。』
人工智能的聲音響起,她飛快地掃視了一下破落的四周。
「還可以繼續嗎?」
『確定。但我會建議移至三號地下室,妳亦需要治療一下傷勢…』
「史塔克大樓還不會倒就可以了。」娜塔莎打斷了他,「東尼付得起維修費。」
然後她抓起掉在一旁早已準備好的毛毯,朝那龐然巨物消失之處走去。
布魯斯.班納睜開眼時,一陣渾沌感,猶如死而復生一樣,每一次他都死過去然後又活過來。全身酸痛外還伴隨著腦袋內嗡嗡不斷的餘鳴,猶如於密室裡怒吼剩下來的回音一般,久久不散。
然後一抹紅色進入視線內,他感到一陣不祥,沒有眼鏡的他費了一陣子才能對焦,然後他看見了她。
「再來一次吧,博士。」
娜塔莎一臉血跡斑斑,配著她的紅髮,拉開一抹塵土中最為鮮艷的微笑。她朝他伸出了手,把毛毯遞給他。
他看著她,第一秒的驚恐很快便被近乎沒由來的生氣所掩沒。她看他沒反應,就只是維持著姿勢歪了歪首。而他只感到絕望。
他把本來想說出口的一切都壓下,包括妳為何要這樣做、而我為何留在這裡一再傷害妳……他只能沉默地接過毛毯、握住她的手站起來,卻始終迴避了她的視線。
那是紐約被襲擊後的一個月,他們在建立某一種用於証明彼此的關係。
她──娜塔莎.羅曼諾夫──証明他──布魯斯.班納──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