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hrough Struggle to the Stars
從 苦 難 至 明 星
Bonus
Chuck以為他們一輩子都不可能進展到肉體關係。
即使兩人會相擁而眠,擦槍走火的情況似乎無可避免的終將發生。然而事實是,當那樣的清晨(或深夜)出現之時,Chuck都總會先進洗手間自行解決。並不是說Herc便沒有這樣的需要,但他採取同樣的方法。畢竟雙方都是成年人,Chuck也並非是處於需要老爸跟他解釋的青春期,自行解決的方式有很多種,這就不需Herc來分享了。
就只有這進一步的關係,兩人都沒有明言,卻有著默契地繞過這話題。如其說是避而不談,更是兩人都太清楚彼此還沒完全適應這種既是親人又是戀人關係,彷彿兩人來到一面高聳入雲的圍牆之前,而他們都選擇停下來不再前進。
要說他們是被道德倫常規範著也可以,戀人一詞令人覺得別扭,如其說是不願意承認,他們的情況更像是親密過頭、只容得下彼此的兩人。說到底,假若無法跨過自身的心理關口,那也沒甚麼好說的。
並非沒有想像過──那就像在drift裡刻意不想去想一般不可能──但連Chuck也無法確定真正發生時自己能否接受;畢竟想像中可以非常誘人,現實裡卻不一定能夠承受,心理或生理上皆是。
而Herc就更不用說,單是想像他便已經能夠預視會是一場災難。
他們單是談話也總可變成吵架收場,肢體相碰是最近才學懂、稍微和平的相處方式。老實說比起說話要來得簡單,他們還是比較習慣用沉默來渡過大部份的時間。
也許這一切既矛盾又難以解釋的現象正是令兩人既想要接近但又無法更進一步的原因。
他們只知道有一道不可見的線令兩人無法超越。並非不滿。而更像是──無法滿足。
這太糟了。
Herc心想。
「…你是睡不著還是真的那麼有需要?」
某天夜裡Chuck從洗手間走出來,同樣醒了的Herc忍不住支起上身調侃他。像他這樣的年紀淺眠並不奇怪,可是他的兒子總是在半夜裡醒來也太不尋常。
Chuck立即知道他意下所指,即使是黑暗中Herc也能感受到對方的不好意思。
小子只是邊爬上床時邊唸著:「睡不著有一半是因為從前習慣了隨時會有怪獸警報或演習的,自小就是這樣啦…」
Herc眨了眨眼,有些意想不到,他從沒想過這方面的事情,他心想Chuck成長的環境的確不算是能安隱地好好睡一覺的場所。他順勢翻一翻身,好讓出更多空間讓Chuck靠過來。
而Chuck只是在躺下的同時,於黑暗裡說:「而現在睡不著的原因,有一半是你啦。」
Herc於一片漆黑中,卻猶如兩人相連於腦海中一樣,他能清晰地看著Chuck的輪廓。
現在並沒有災難。世界也沒有末日。
是直到這一刻Herc才在想──到底有何不可?
他一直沒有細想過『為何不行』這問題,只知道那就是無法跨越的一條警戒線。然而,現下只剩他們兩人。房間裡,除了他們外再也沒有別人──連Max也習慣窩到客廳裡去。
他們接吻也好、上床也罷,沒有人知道也不會有人知道。就算會被所有人知道也好,現在,這一刻,還是只有他們兩人,他們最終面對的,並非別人而是對方。
所以Herc朝Chuck伸出了手。
「Charles。」
聽到久違的名字的時候Chuck呆住了,看見他伸出的手更甚,好像讀懂了他的眼神又好像沒有。直到良久才握住他的手,近乎緩慢地、小心翼翼又難以致信地交握了手。
他們接吻。然後忘卻了呼吸。距離上一次有多久他們已經記不起了。(事實上他們一直盡可能避免,擁抱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他們如此以為)
兩人的初衷只是藉由這個吻來試探彼此、確認對方並無不適,然而,逐漸加深的吻和變得難以控制的力度卻令他們發現從前的壓抑簡直荒謬得可以。
為何會這樣想呢?是的,世界不再末日,明天他們仍需面對自己,但這一刻他們想要得到對方。
他們吻著,不再浪費時間,彼此放在腰上的手也再沒猶疑地探下去。
2014.11.21
Chuck以為他們一輩子都不可能進展到肉體關係。
即使兩人會相擁而眠,擦槍走火的情況似乎無可避免的終將發生。然而事實是,當那樣的清晨(或深夜)出現之時,Chuck都總會先進洗手間自行解決。並不是說Herc便沒有這樣的需要,但他採取同樣的方法。畢竟雙方都是成年人,Chuck也並非是處於需要老爸跟他解釋的青春期,自行解決的方式有很多種,這就不需Herc來分享了。
就只有這進一步的關係,兩人都沒有明言,卻有著默契地繞過這話題。如其說是避而不談,更是兩人都太清楚彼此還沒完全適應這種既是親人又是戀人關係,彷彿兩人來到一面高聳入雲的圍牆之前,而他們都選擇停下來不再前進。
要說他們是被道德倫常規範著也可以,戀人一詞令人覺得別扭,如其說是不願意承認,他們的情況更像是親密過頭、只容得下彼此的兩人。說到底,假若無法跨過自身的心理關口,那也沒甚麼好說的。
並非沒有想像過──那就像在drift裡刻意不想去想一般不可能──但連Chuck也無法確定真正發生時自己能否接受;畢竟想像中可以非常誘人,現實裡卻不一定能夠承受,心理或生理上皆是。
而Herc就更不用說,單是想像他便已經能夠預視會是一場災難。
他們單是談話也總可變成吵架收場,肢體相碰是最近才學懂、稍微和平的相處方式。老實說比起說話要來得簡單,他們還是比較習慣用沉默來渡過大部份的時間。
也許這一切既矛盾又難以解釋的現象正是令兩人既想要接近但又無法更進一步的原因。
他們只知道有一道不可見的線令兩人無法超越。並非不滿。而更像是──無法滿足。
這太糟了。
Herc心想。
「…你是睡不著還是真的那麼有需要?」
某天夜裡Chuck從洗手間走出來,同樣醒了的Herc忍不住支起上身調侃他。像他這樣的年紀淺眠並不奇怪,可是他的兒子總是在半夜裡醒來也太不尋常。
Chuck立即知道他意下所指,即使是黑暗中Herc也能感受到對方的不好意思。
小子只是邊爬上床時邊唸著:「睡不著有一半是因為從前習慣了隨時會有怪獸警報或演習的,自小就是這樣啦…」
Herc眨了眨眼,有些意想不到,他從沒想過這方面的事情,他心想Chuck成長的環境的確不算是能安隱地好好睡一覺的場所。他順勢翻一翻身,好讓出更多空間讓Chuck靠過來。
而Chuck只是在躺下的同時,於黑暗裡說:「而現在睡不著的原因,有一半是你啦。」
Herc於一片漆黑中,卻猶如兩人相連於腦海中一樣,他能清晰地看著Chuck的輪廓。
現在並沒有災難。世界也沒有末日。
是直到這一刻Herc才在想──到底有何不可?
他一直沒有細想過『為何不行』這問題,只知道那就是無法跨越的一條警戒線。然而,現下只剩他們兩人。房間裡,除了他們外再也沒有別人──連Max也習慣窩到客廳裡去。
他們接吻也好、上床也罷,沒有人知道也不會有人知道。就算會被所有人知道也好,現在,這一刻,還是只有他們兩人,他們最終面對的,並非別人而是對方。
所以Herc朝Chuck伸出了手。
「Charles。」
聽到久違的名字的時候Chuck呆住了,看見他伸出的手更甚,好像讀懂了他的眼神又好像沒有。直到良久才握住他的手,近乎緩慢地、小心翼翼又難以致信地交握了手。
他們接吻。然後忘卻了呼吸。距離上一次有多久他們已經記不起了。(事實上他們一直盡可能避免,擁抱已經是他們的極限了──他們如此以為)
兩人的初衷只是藉由這個吻來試探彼此、確認對方並無不適,然而,逐漸加深的吻和變得難以控制的力度卻令他們發現從前的壓抑簡直荒謬得可以。
為何會這樣想呢?是的,世界不再末日,明天他們仍需面對自己,但這一刻他們想要得到對方。
他們吻著,不再浪費時間,彼此放在腰上的手也再沒猶疑地探下去。
2014.11.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