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mpanion
Day 8: July 23, 2012
Abraham Lincoln Vampire Hunter: Abraham & Henry
Henry在劇院的閣樓包廂裡找到他,那時候戲仍在上映中,那個懷抱著刺殺總統陰謀的著名演員已在門外伺候著機會,唯一的護衛趁著中場休息而溜到隔壁的酒吧去,Mary看著舞台看得入神,他鑽進另一邊的座位,猶如相溶進黑暗中一般自然。
「嗨Abe,戲好看嗎?」
「Henry?你怎麼─」
「其實我不太在意戲怎麼樣,事實上我現在沒時間解釋了,總之事後你別討厭我就好了。」
「甚─」
「我想這樣做很久了。」
他摟過他,一口咬在他的頸上。
齒穿過皮膚,痛感穿過腦葉,血湧出,腥甜、垂死、痛苦,和滅亡。
(親愛的Abe…)母親蒼白的臉孔……
(你一人殺不了我們所有!)Barts瘋狂的笑臉…
(我們失去了我們的兒子、我們的Will……)Mary悲痛欲絕的泣顏…
(總統大人、我軍正於南方節節退敗…)Speed與Johnson憂慮凝重的目光…
然後
(你們這些有限的生命永遠也贏不了我們無盡的死亡!!)Adam臨死前的厲叫……
重生。
當Abraham Lincoln睜開眼睛之時,戴著墨鏡的Henry正在把玩著他的銀手杖,坐在床沿處。
「午安Abe,感覺如何?」
「…還好。」他有點艱難地坐起來,覺得頭痛到不行,伸手摸向後腦,包紮起來了,感覺有點詭異。而且午後的陽光,意外的刺眼。
「呃我建議你先別碰那裡,才剛復原而己。」Henry用手杖制止了他的動作,補充道:「你被人在後腦轟了一槍。」
Abraham的手於是順勢往下摸到自己的頸側,一頓:
「所以你便把我變成了吸血鬼。」
他想起來了。
Henry笑了起來,雙手一攤:「我說過你這麼有趣,全國上下人民可都捨不得你死呢。你真該看看你的喪禮上有多壯觀…」
「為甚麼我總有種被你趁亂賣了的感覺?」
Abraham截斷他,忍不住傾身,伸手摘下對方的墨鏡,企圖看清他的目光。
只有這種時候,在他終於於外貌年齡上超越了他之時,他才感覺到一點點的掌控權。
「嘿Abe,不如你這樣想?」Henry也不介意,側首,眼內的紅色閃閃發亮回望他:
「如果沒有獵人追殺的話,我基本上就是永生不死了。而這寂寞無聊到不行。你就當陪伴我一下吧?」
半徜,Abraham終於嘆了一口氣,把墨鏡遞回給對方:「…唉我並不會因此討厭你。但麻煩你下次在殺我前記緊拿上我的眼鏡、還有…」
「你現在需要的是一副時髦又好看的墨鏡!」Henry接過果斷地說,下一秒卻突然像想起甚麼一指他的臉:
「不過在那之前,你得先把鬍子刮掉,太顯眼了。」
「…是真的太顯眼還是你看不順眼?」他摸摸自己從政以來便留著的鬍子,沒覺得有甚麼不妥。
「事實上,只是滿刺人而己。」
對方聳了聳肩,從床上起來往窗邊走去,拉上窗簾,阻隔掉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