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nowflake
Day 4: July 19, 2012
Batman The Dark Knight: Bruce & Joker
Batman佔據了Gotham城頭號通輯犯的位置近八年,Bruce Wayne便重享作為億萬富豪的優越生活那麼久;連Alfred都開始看不過眼他奢華誇張的夜夜笙歌──當然並非舊業那種從大樓跳下飛來飛去的夜生活,而是正常人的夜生活。他穿上剪裁最好的西裝,臂上總是挽著一位或多位美女,拿著香檳穿梭於Wayne Tower頂樓用玻璃築成的派對間。
偶然他還是會披上戰服,沒有蝙蝠燈影的召喚,卻緊隨著城內大大小小的追捕者。也沒關係,他早就習慣了,他被誰都更清楚這個城市,他甚至修改建築了這個城市的一部份(當然得靠Fox的幫助和科技支援)。
如果Rachel沒死的話,他說不定能夠趁著這段日子把她追回來。
偶 然他心裡會冒出這樣的想法。但當他走過Gotham市中心的名人墓園之時,遠遠地便能看見Harvey的紀念埤,讓他將這想法壓下。他曾多麼希望那兩人能 夠幸褔,但看看他們最後的下場。殘酷的並非真相還是得製造出謊言的決擇,而是當這一切都凌駕於生命之上,而他以為他成為蝙幅俠的唯一信條是絕不奪取性命。
他走過墓園前的腳步不自覺地減慢。
那 年的冬天來得有點早,才十月不到Alfred已把大衣翻找出來並把它們整整齊齊地列掛於他的衣帽間內。他穿上他的父親遺留下來的唯一一件,在大宅被燒掉時 拿去送洗而倖存下來的,Alfred總是特別用心打理它,每次看著他穿上這件大衣時流露出尤其欣慰的模樣,說不定才是Bruce穿著這款過時舊式衣服的主 因。
然後他越過橋,Arkham Asylum便映入眼簾。
圍牆與鐵枝。蒼白的天空像是由城市另一端冒出的煙霧所塑造;冷空氣害他打了一個顫禁不住抹一下臉。手背上突然一凜。Bruce眨了眨眼才意識到是雪。已變成了一顆小水滴消失無蹤。
雪無聲的落下了。
他甩了甩手把不存在的水滴揮去,然後把雙手收進大衣的口袋裡。他仰頭觀看Gotham市今年的第一場雪。
白茫茫又灰壓壓的,不見黑夜也非白晝,他呼吸進雪花,凌碎的,渺小得不值一提,卻遮天蓋地。
雪暴就要來了,輕易便能奪走地上的一切。
『喵~』
微 弱的一聲,Bruce收回了視線,發現一隻黑色野貓從樹叢間出現,牠踏過剛落下的新雪,留下一串薄弱如漂石的腳印。他想起Alfred老是跟他碎唸著他父 親生前的一些忌違,其中在路上遇見黑貓乃不詳之兆這一項儘管老舊,他們卻深信不疑。這次Bruce倒是忍不住一笑,那是當然的,他選擇來這裡便已是不智之 舉……但他不再多想,舉步走進Asylum的范圍之內。
當他走進病棟,經過多重手續後終於來到一間玻璃隔間外。
他脫下大衣掛在臂間,拉開護衛替他準備的一張鐵椅,坐下。
「好久不見,還記得我嗎?」
玻璃幕後的微笑裂開了,當語言吐出,猶如世界也隨之被撕裂──
「怎麼可能忘得了,我的另一半。如何?終於來到這個城市該知道真相的時刻了?還是……我的謊言已變成了你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