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ok
Day 17: August 1, 2012
Suits: Jessica, Harvey & Louis
每年長春藤的畢業禮過後便是芸芸新進助理加入Pearson Hardman的時候,Jessica總是很輕易地便能從一張張也許是戰戰兢兢、也或許是野心勃勃的哈佛精英臉孔中挑點出誰會於五年後跟她坐在同一個辦公 室裡開早晨例會──更甚者,誰會有機會於十年後於司法界中與她平起平坐。
Harvey Specter是天之驕子。這幾乎是寫在他的命運裡一般無用致疑。由她一手提拔的他站在那群新人當中當然是與眾不同的鶴立雞群:簡介會上他自信滿滿的表 現、毫不客氣地發表尖刻意見而非謙虛提問,讓所有人都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好的和壞的皆是。整個過程Jessica站在一旁觀察著,抱著手沒有插言就只是 微笑。她一點也不著緊事後辦公室內的流言會如何評論這個有著老闆親自推薦的傢伙在第一天上班便怎樣鋒芒過露(當事人Harvey當然不會介意還會將這種現象視之為理所當然)。事實上Jessica根本不介意Harvey將如何處理或面對各種困境;她只是需要種種障礙來測試他的能力和他的忠誠。她在他身上投下的賭注比她過往在任何人身上所付出的都要巨大,她需要回報,而且是顯而易見的那種。
她 還不至於天真地相信這樣一個初出茅蘆又充滿野心的男子會永遠效忠於自己,但儘管如此她仍然期盼著這樣的時間可以長久一點。因為他如此相似讓她想起從前的自 己;年輕、不顧一切、為了利益面子榮敗種種可以出賣任何人,包括自己。而人總是看見自己過去的影子之時變得不忍。其實那不過是對自己的憐憫、強加於他人的 殘酷。企圖重演歷史又企圖改變未來。
看看我。她想。這正是那些不值一提毫不光采的歷史卻會一再上演的原因。
那 一年的簡介會後Jessica就只認得Harvey,可以說是了無生趣因為這一切根本就是由她親自培養出來的必然勝利。她的拍擋、身為事務所的另一位合伙 人Daniel Hardman對於新人助理可說是連一丁點兒最基本的興趣都沒有,她敢打賭他會花心思去記住每一個和他有一夜情的對象名字也不會花時間去看看這些來自哈佛 的履歷。
一直到三個月後Jessica偶然經過屬於初級助理們的隔間之際看見她花費了大筆金錢供書教學的傢伙正光明正大地坐在工作崗位上翻看著有關於黑膠唱片資料的音樂雜誌之時,她不得不停下紅色高跟鞋的步伐問:
「Harvey,我希望你現在這悠閒的樣子是在告訴我上星期我親自交給你的那一宗索償案已經達成協議了?」
「那傢伙還沒跟妳說嗎?」Harvey連頭都沒抬繼續看他的雜誌。最後被Jessica抽走。
「誰是那傢伙?」
「Louis Litt。」Harvey望向她,說:「基本上現在會讓初級助理跟進的案件都全數被這傢伙搶去一個人做光光了。」
「那是誰?」
「我們這群菜鳥中最埋頭苦幹的傢伙。嗯他陰沉極了所以我並不意外妳不記得他。不過他常常對著他的錄音機頌讚妳今天穿的設計師裙子有多高貴典雅就是了。」
「……為甚麼我嗅到了你遇上競爭對手時的火藥味?」Jessica雖然仍掛心於那宗不知道落在何人手裡的案子,但她卻忍不住笑了起來。她喜歡這種現象。
「我不會說是競爭對手,只是我和他絕對合作不來。」Harvey澄清,並難得強調事實,他拿回Jessica手中的雜誌時順道說:「對了還有我有沒有提到他已經把案件排期上庭了?」
「甚──」
在Jessica臉色轉變之前,一把高聲在背後響起。
「Harvey!這已經不是你的案子了別給我亂說話!」
Jessica回頭看見了Louis,心想這個她老是在走廊上碰見卻叫不出名字的傢伙就是Harvey最新的競爭對手,看來Harvey說他很留意她這一點並不虛假,至少現在這人看著她的目光充滿了傾慕和崇拜。
「呃Jessica、不,我是說…Ms. Pearson,聽妳先聽我解釋,我絕對有把握贏這一宗索償案的!上法庭並非冒險之舉,反而是為我們當事人爭取最大利益的手段!其實我剛剛就是想去妳的辦公室找妳;再說我非常擅長這一類型的案件……」
Louis的說辭被Jessica一個手勢打斷,女上司只是露出一個微笑輕輕勾一勾手指,說:
「Louis,來我的辦公室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