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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 16: July 31, 2012
Avengers: Bruce & Tony
「謝了,Tony。」
Bruce說,近乎毫無預警的。實驗室內只有機器運轉的聲音,但依然噪吵。
「嗯?怎麼了?」 Tony拉起護目鏡,一臉灰頭土臉的(因為他正在燃燒焊接某種稀有金屬),卻趁機關掉引擎,讓一室回復了寧靜。他順道抓了一把藍莓掉進口裡,導致自己有點 口齒不清的問:「…你該不會是用我的名義訂下了那套超昂貴的光譜分析儀器吧?你知道,現在錢都不是我管的,只不過如果帳單給Pepper看到會被唸上一整 天而己……不過沒關係啦、習慣就好。我每天都被她唸耳朵都長繭了。」
「嘿,那個我也想道謝。」這就是Tony,只是說一句說話他可以回給你一整段說辭。邊這樣想Bruce只是微微一笑,答:「不過還有各種各樣的東西我發覺需要感謝你的。」
「…例如我是和你合作過的科學家中最天才的那位?」對方挑了挑眉反問。
已經習慣了對方的自我中心追捧,Bruce選擇繼續說下去:「給我在紐約提供了落腳地、應有盡有的研究設施、……還有努力想讓我融入隊伍的種種。」
Tony聽見居然是這種瑣事不禁失笑:「老天你真是太客氣了Doc!再說我絕對沒有特別想融入甚麼隊伍,連Fury那傢伙也點名說我才是最沒有任何團隊精神的那個……」
他本想伸手友好地拍打一下對方的肩膊,Bruce卻退後一步,避開了。
室內的溫度彷彿瞬間降低了,像甚麼化學劑被打翻了一樣,不明又危險的。
「還有,另一個也想感謝你。」
「……那很好。」
「那一點都不好。」
「………」
Bruce掏下眼鏡,近乎平靜的說:
「所以,你知道的,我不可以再久留了。」
Tony強忍著想大聲抗議的情緒,手卻不禁緊握成拳:
「這對你、或另一個來說都不公平。就只是因為他們無法找出方法控制他……」
Bruce指向他的胸口,那顆閃著幽幽藍光的機械心臟。
「你清楚這和公平從來沒有甚麼關係。」
Tony語塞,因為他太清楚他指的是甚麼。就只是他們作為超級英雄這種身份。
「你並不想傷害你身邊任何的人,事情卻永遠往最壞的方向發展;這是無可避免的。因為一切已根紮在我們的體內。」
Bruce向他伸出了手,帶著倦意卻又無比熟悉的表情。
「所以明天我便回去加爾各答吧。很高興認識你,也很感謝你的照顧,Mr. Stark.」