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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y 12: July 27, 2012
Sherlock Holmes Movie: Holmes & Watson
倫敦一如既往下著沉重的雨。從遠方可見,霧漸漸開始聚集於泰晤士河上。
依舊凌亂不堪的221B室內,Holmes和Watson各佔一 角,天色灰暗卻沒有點亮燭火,兩人都藉著窗邊微弱的光線各自忙著手邊的事。如此難得的靜默,既沒有槍聲也沒有充斥著任何爭執聲或東西被打破的聲音,老實 說,連經過的Hudson太太都不禁站在門外側耳傾聽了好一陣子,害怕是他們其中一個把對方敲暈過去或乾脆謀殺掉了。
「──Hudson太太,請妳不要試圖偷聽我們的私生活,還有我需要一杯新鮮的紅茶。」
突然揚聲的Holmes讓原本沉醉於手中來自一位朋友的最新醫學研究報告的Watson翻白眼。他把報告掉在桌上迅速地站起來往房門走去,打開門毫不意外地看見站在外面的Hudson太太正僵著一張臉,顯得既尷尬又生氣。
Watson拉開一個微笑試圖安撫這位勞心勞力的婦人:「抱歉,Hudson太太,請妳不用管他,我們很好,也沒有人受傷。另外可以麻煩妳給我們拿兩杯紅茶上來嗎?」
「好的,醫生。」僵硬地點一點頭,Hudson太太便趕快離開了。
門關上後,Holmes才慢吞吞地抬頭,近乎自言自語的說:「……大概沒一小時我們都不會喝到茶吧。」
「甚麼意思?」Watson走過去,既然已經擱下了自己在讀的報告,他便靠過去想瞧瞧Holmes在幹甚麼。
但對方卻飛快地把手中的文件夾合上,只是簡短地回答道:「那是因為Hudson太太得重新燒水,再加上她講究的泡茶技術,沒一時三刻都喝不了。」
「為何你說她要重新燒水?說不定她給你冷冰冰的紅茶就可以了。」Watson抱起雙手,挑起眉對於他剛剛那顯然刻意有所隱瞞的行為略帶不滿地問。重點是在一切收起前他已經瞄到了Irene Adler的相片一角。
「親愛的醫生,你剛剛在門處沒留意到她的裙緣都沾滿了濕意嗎?我可不記得她今天有出外走過那些雨意的街道。」Holmes像沒事兒地站起來,伸手拉過對方的胳 膊,硬把他拉向房間另一邊,邊說:「再且,還記得約半個小時前我們曾因為樓下突如其來的聲響而分神了的嗎?我們都以為只是有甚麼東西掉了而不怎麼在意;顯 然Hudson太太剛好把我們現在所需的水瓶內的水都打翻了。」
「……那和你現在把我拉到酒櫃前有甚麼關係?」Watson看著兩人停駐的玻璃架前,感覺額角一陣抽搐。
「嘿,我的好醫生,就直說你也有同樣的念頭吧。在這種下雨天喝不到一壺好茶的話就得來一杯好酒了。」笑得像個孩子的Holmes讓Watson無論有多生氣都無法拒絕,只好接過對方從桌面抓來的一隻玻璃杯子。
「嗯還有我們該升起火爐,和Gladstone這隻很會享受的狗一樣窩在明亮溫暖的火光前,喝酒、拉琴、唸書也可以……就是得忘掉這糟糕的天氣;話說回來,Watson,你的腿還在痛嗎?」
「呃?」一下子跟不上Holmes的跳躍性話題,Watson愣了愣才發現對方正歪頭看著他一手用力撐著手杖把重量都放在沒受傷的腳上,顯得憂心沖沖。這讓他稍微寬懷了。「……還好,你知道,老毛病,雨天一定比較糟。」
「那我們就更加要把酒喝光!誰曉得明天我們會否遇上大客戶能夠買下一整間酒庫!」
Holmes難得的豪語讓Watson不忍心指出悽慘的現實:
「所以在明天之前,我們還是沒有柴火……Holmes……」
這次輪到一向反應敏捷的大偵探眨了眨眼,半徜後才說:
「那,我們今晚就只好摟抱在一起取暖囉?」
下 一秒,221B室再度爆出Hudson太太所熟悉的聲響──大概是Watson醫生把玻璃杯砸出去、或是正在用他的手杖追打某人。站在火爐前等待著水沸騰 的Hudson太太詭異地發現這樣的感覺還讓她比較安心,即使外面的雨還是下得天昏地暗,然後她將手裡那根剛把火爐點著的火柴吹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