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妹的生日賀文
※Bruce/Slade互攻
※設定在BvS中,寫在ZSJL上映前所以和ZSJL的設定有衝突
※Bruce/Slade互攻
※設定在BvS中,寫在ZSJL上映前所以和ZSJL的設定有衝突
Batman v Deathstroke
The world only makes sense when you force it to.
才剛抵達高譚的第一天晚上,便有人來造訪Slade Wilson。
沒有任何人知道他的行程,可是來探訪他的人也並非普通人。
他下榻在高譚鑽石區一間寂寂無名、不夠潦倒但也算不上高檔的旅館,他故然可以負擔更高級的,平常他什至不會在意,但這次他還沒決定會待多久,所以他作出較為安全的選擇。再加上他並沒有刻意隱藏外貌,即使沒有穿上Deathstroke的鎧甲,他很清楚黑眼罩和白髮再加上高大的個頭已足以引來他並不需要的注目。
顯然他還是低估了高譚內的蝴蝶效應──城邊的一點振翅便足以觸動埋藏在另一端的炸藥;因為他前腳剛踏入旅館房間,行李袋擱在床末處,把大衣脫下隨意掉到單人沙發上,敲門聲便響起了。
他並沒有叫任何服務或餐點,更何況這裡並非有服務生上門的高級酒店。
還好他還沒脫下身上的槍套和刀套,灰色高領毛衣外,黑色皮帶從肩膀環繞過脥下和腰間,單是上身便配有兩把手槍和數張短刀與薄刃,他打開了門。
門外站著的是Bruce Wayne。
「Wilson。」對方說,一身黑色,豎起了領的訂製羊毛大衣,低調卻依然奢華,銀色的鈕扣閃爍得和他所站著的昏暗走廊格格不入。
「Wayne。」他挑高了眉毛顯示自己的訝意,即使他並非真的那麼驚訝。
「不讓我進來嗎?」對方側首示意,雙手收在大衣口袋裡,一副理所當然得像是Slade才是忘記了他們有約的一方,又或者Slade所在的房間早已被他訂走。以Slade所知Wayne的財力和在高譚的勢力,說不定整間旅館都是屬於對方也不奇怪。
兩個接近兩米的高大男人就這樣堵在入口處互不相讓,連空氣也彷彿沒有相容的空問。
終於Slade聳了聳肩,退後兩步讓對方進來了。
「你來高譚是因為工作?」Bruce Wayne問,走進房間時雙手掏出了口袋,Slade職業習慣使然,視線隨即落在對方的手,戴著黑色的皮手套,沒有掏出任何武器──還沒。
這房間就像每部經典偵探電影中的場景,窗外是巨大的霓虹招牌,半掩的百葉簾阻擋不了整個房間被塗滿深紅色。那隨著電流微微顫動著的光如血一般從窗邊的地毯蔓延到單人沙發上,Slade之前搭在上面的外套被染紅,連正中央的床也像溢滿血似的。
Slade關上門時只是裂嘴笑了。
「你為何認為我會告訴你?而且你比我更清楚你的城市吧,Wayne。」
單人房的空間有限,Bruce Wayne停在床前掃視了一眼便轉過身望向Slade問:
「你知道誰是『白葡萄牙人』嗎?」
Slade朝脆交叉起雙手,背靠到這房間唯一的出口上,難掩無稽的感覺,他嘖嘖地再次重覆:「你為何認為我會告訴你?」
「所以你認識他。」
像是被Slade帶著惡意的笑意感染,Bruce Wayne也勾起了嘴角,陳述句。
他們在紅光與黑影交錯間打量著彼此。被染紅的兩個男人嘴角猶如嚐到血一般,咬著獵物不願退讓地較勁著。
Bruce Wayne沒有移開他的眼神,Slade不得不說他開始好奇對方的執著和意圖,所以他開口回答:
「半年前『白葡萄牙人』在黑市招兵買馬,並指名要求數一數二、世界頂尖的雇傭兵,工作內容也的確蠻多樣的,要跑去非洲一個小國幫忙當地軍政府、又要當運輸保全、還有可能要綁架老弱婦孺……總之各種各樣細節,你想得出的非法勾當都包括在內,是一個大項目,薪金也很豐厚。」
「而你如此清楚內容是因為?」Wayne向前踏了一步,開始拉近兩人的距離。
「我是他第一個找的對象,但我當時有別的工作在身,只有語音通訊過,我讓Wintergreen替我拒絕了,」Slade回答,眾所周知他不缺錢,「而且……該說是直覺吧?我嗅得出這並非單純的工作,再複雜離奇的內容我也見過,不合法的部份更是預期之內,不過種種加起來的感覺就是不太對勁,也許只是陰謀論,但我聽說跟那個在天上飛的──」
「如果我要找『白葡萄牙人』?」Wayne突冗地打斷了他。
Slade盯看著他近半分鐘才說出一個名字:
「Anatoli Knyazev。」
「俄羅斯人?」對方挑眉。
「對,我們行內叫他作KGBeast,以我所知最後是他接了『白葡萄牙人』這筆生意。」
「謝了。」
Wayne再次踏前了幾步,最終停在Slade的面前,像是準備離開,然而依然靠在門上的Slade有感今天的自己特別慷慨,他望向對方若有所思地說:
「如果你需要的是情報的話,我以為會是蝙蝠俠親自造訪,而非高譚王子本人。」
「因為蝙蝠俠不可能留下來,但Bruce Wayne可以。」
他開始脫下外套,並伸手撫上Slade的臉,動作出乎意料之外的輕柔,任由對方露出犬齒咬住包裹在皮革手套下的拇指。
他們幾乎在原地就幹起來,當然他們也上床,但那是在兩人近身搏鬥一般糾纏、撕咬一輪後──狹窄又脆弱的門廊間,Bruce Wayne把他壓在門上並上下其手,快速地便把他身上的武器掏光,企圖讓他棄械,還有隔著衣服撫摸任何他能觸碰的部份。Slade想把對方脫光,但兩人近得沒有轉動的空間,他終究不耐地抓住雙臂,並用肩膀和稍微高一點點的優勢把對方往後推,近乎催促。離床只是幾步之遙,Wayne卻依然有辦法用腳掃倒他,Slade自然反制,於是兩人雙腳纏在一起,最終重重地摔到床上去。
其中一人還踢到床末的行李袋,落在地毯上時發出沉重的聲響,Slade分心了幾秒在想他收在其中的自動步槍會否走火,可是他隨即因為這幾秒的分心而付出了代價──Wayne立即藉機擺脫了他的鉗制,反過來抓住Slade的手腕,借力翻身便將他牢牢按在床上,並坐到他身上,兩人的下體緊緊地擠壓在一起,他們都猛喘一口氣。
即使是性,他們每一個動作的目的總是企圖取得主控權;並非盲目,更像是只看到紅色的蠻牛,近乎飢餓的逼切感,又像焚燒得炙熱的火,佔據他們的念頭皆是品嚐對方、佔有對方、毀滅對方。
大半輩子裡遇過的對手當中,對方是自己唯一能夠與之為敵,交手時伴隨腎上腺素的上升、難以壓抑的一陣激動,藥物也難以比擬,無法戒斷更無法放棄。
所以他們每一次皆傾盡全力地搏鬥,在床上也是。
Bruce在Slade的口腔裡肆虐,摘掉他的眼罩舔吻過眉目一直到耳後,然後突冗地放開他的手腕,轉而專注於解開他的褲頭,Slade抓上對方的腰和臀部,發現自己在腦中不再稱呼對方為Wayne而是Bruce。當Bruce順利握上他的陰莖時,兩人同時鬆了一口氣又變得更為緊扎。Slade伸手加入了他一同掌握著自己的高潮,而坐在他身上的Bruce也移動著、找尋著兩人磨擦在一起時會令他們漏出呻吟的角度。
Slade的高潮來得有點突然,連他自己也沒搞懂是什麼觸發的,也或者只是長程旅途累積起來的──要知道二十四小時前他還在香港。在他還沒回過神來之際,Bruce已經起了身,並開始把他的褲脫掉、分開他的大腿,準備替他擴張。高潮過後的Slade只是慵懶地把他拉下來交換一個帶齒的吻,對方比自己顯得焦躁多了。
當Bruce進入他的那一瞬間長長地呼氣,像是終於能夠呼吸,雙手近乎催眠般隨著律動慢慢從Slade的肩移到頸上;而Slade的手則按在Bruce的胸膛和腹部之間,能清楚感受到那皮肉下的肋骨如何隨著呼吸而移動著。
他合上唯一仍能看見的眼,想像如果此刻把刀刺進當中的感覺,並任由Bruce握在自己喉嚨上的手收得更緊。
窗外的霓虹燈依然閃著,夜正深,Slade卻能聽到雨的聲音。
他張眼,臉上一陣空虛感,然後他想起他的眼罩早在一開始時便被脫掉了。他轉頭,看見Bruce Wayne正坐在他的床末,已經穿好衣服,微側著頭並稍微彎下腰,大概專注於穿上鞋襪;從Slade的角度能看到Bruce本來用髮膠抹得端正於耳後的幾縷銀髮、混在早已被弄亂的黑髮掉下於額前,猶如像沾上雪霜般的髮。
「嘿,你也老了,Wayne。」
他忍不住低啞地笑了起來。
「還追不上你。」
對方什至沒有回頭,聲音裡帶著愉悅的挑釁卻不能更明顯。
然後穿戴整齊的Bruce Wayne站起來,並順手替Slade把掉到地上的行李袋撿起來放回到架子上。Slade腦中的聲音彷彿也隨著對方的動作自動從Bruce轉回Wayne。他坐起來,本想伸手自一旁的櫃子上拿取香煙和打火機卻撲了個空,才想起他什至還沒來得及打開行李,於是他叫Wayne替他打開行李袋把菸拿來,對方拋給他一個眼神像是沒想到他居然會指使自己做事,Slade才不管這個有錢人的習慣,他可是讓他過夜還幾乎回答了大部份的問題,只是把事後菸遞來絕對是Deathstroke收過最便宜的費用。
Wayne沒說什麼就打開了他的行李袋,但顯然被其他內容物吸引,他伸手在裡頭翻找了一下,拿出香煙和打火機後隔空拋給仍在床上的Slade,然後轉過身繼續。
Slade倒不怎麼在意,只是點起了煙,並問:「所以你如何得知『白葡萄牙人』?」
沒有回應,對方依然專注在他的行李袋內,大概是幾款他隨身帶來的新式武器引起對方的興趣。
「……Waller?」Slade決定拋出自己的猜測。
Wayne的動作完全沒有任何停頓,但更多的沉默已經足夠Slade確定了。
「她永遠不會是一個好消息。」他抽了第一口煙後說。
「她絕對不是,」Wayne終於合上了他的行李箱,轉過來面向他,眼神卻不再是Wayne而是另一個人,面具下的那個,「不過我們剛好目標一致,有共同的敵人便可以是朋友。我和她都贊成人類並不需要一個隨時可以毀滅這星球的外星人。」
Slade只是看著他。
「她告訴我『白葡萄牙人』手上有可以對付超人的致命武器。」
Bruce Wayne、不,蝙蝠俠告訴他。
「……我只是想指出她的諷刺,畢竟你我皆知道她所代表的美國政府可是一再嘗試製造超級士兵,超人應該是他們的夢想才對,只是他們沒有製造他,也無法控制他,她妒忌沒有提著那些能控制超人的木偶線,」他用夾著香煙的手指了指自己,「看看我這個成品,雖然並非出自她手,但也相去不遠了。」
他的動作揚起一陣煙霧,在他們之間凝聚,然後消散。
室內還是霓虹的紅色,只是被窗上的雨水折射成更為濛糊、曖味的一片。
「你說她代表的人類──我們,」Slade說,「永遠想要控制他們控制不了。」
「這是我們人類唯一能夠做的,」Wayne兩側的拳頭收緊了,「唯有使用暴力,這個世界才會合理。」
這一點,Slade倒不會反駁。
Wayne離開時寂靜得就像他不曾來過,窗外的雨照舊下著,Slade長長地抽著煙,唯一的證明大概只有他們留在彼此身上的痕跡。
沒有任何人知道他的行程,可是來探訪他的人也並非普通人。
他下榻在高譚鑽石區一間寂寂無名、不夠潦倒但也算不上高檔的旅館,他故然可以負擔更高級的,平常他什至不會在意,但這次他還沒決定會待多久,所以他作出較為安全的選擇。再加上他並沒有刻意隱藏外貌,即使沒有穿上Deathstroke的鎧甲,他很清楚黑眼罩和白髮再加上高大的個頭已足以引來他並不需要的注目。
顯然他還是低估了高譚內的蝴蝶效應──城邊的一點振翅便足以觸動埋藏在另一端的炸藥;因為他前腳剛踏入旅館房間,行李袋擱在床末處,把大衣脫下隨意掉到單人沙發上,敲門聲便響起了。
他並沒有叫任何服務或餐點,更何況這裡並非有服務生上門的高級酒店。
還好他還沒脫下身上的槍套和刀套,灰色高領毛衣外,黑色皮帶從肩膀環繞過脥下和腰間,單是上身便配有兩把手槍和數張短刀與薄刃,他打開了門。
門外站著的是Bruce Wayne。
「Wilson。」對方說,一身黑色,豎起了領的訂製羊毛大衣,低調卻依然奢華,銀色的鈕扣閃爍得和他所站著的昏暗走廊格格不入。
「Wayne。」他挑高了眉毛顯示自己的訝意,即使他並非真的那麼驚訝。
「不讓我進來嗎?」對方側首示意,雙手收在大衣口袋裡,一副理所當然得像是Slade才是忘記了他們有約的一方,又或者Slade所在的房間早已被他訂走。以Slade所知Wayne的財力和在高譚的勢力,說不定整間旅館都是屬於對方也不奇怪。
兩個接近兩米的高大男人就這樣堵在入口處互不相讓,連空氣也彷彿沒有相容的空問。
終於Slade聳了聳肩,退後兩步讓對方進來了。
「你來高譚是因為工作?」Bruce Wayne問,走進房間時雙手掏出了口袋,Slade職業習慣使然,視線隨即落在對方的手,戴著黑色的皮手套,沒有掏出任何武器──還沒。
這房間就像每部經典偵探電影中的場景,窗外是巨大的霓虹招牌,半掩的百葉簾阻擋不了整個房間被塗滿深紅色。那隨著電流微微顫動著的光如血一般從窗邊的地毯蔓延到單人沙發上,Slade之前搭在上面的外套被染紅,連正中央的床也像溢滿血似的。
Slade關上門時只是裂嘴笑了。
「你為何認為我會告訴你?而且你比我更清楚你的城市吧,Wayne。」
單人房的空間有限,Bruce Wayne停在床前掃視了一眼便轉過身望向Slade問:
「你知道誰是『白葡萄牙人』嗎?」
Slade朝脆交叉起雙手,背靠到這房間唯一的出口上,難掩無稽的感覺,他嘖嘖地再次重覆:「你為何認為我會告訴你?」
「所以你認識他。」
像是被Slade帶著惡意的笑意感染,Bruce Wayne也勾起了嘴角,陳述句。
他們在紅光與黑影交錯間打量著彼此。被染紅的兩個男人嘴角猶如嚐到血一般,咬著獵物不願退讓地較勁著。
Bruce Wayne沒有移開他的眼神,Slade不得不說他開始好奇對方的執著和意圖,所以他開口回答:
「半年前『白葡萄牙人』在黑市招兵買馬,並指名要求數一數二、世界頂尖的雇傭兵,工作內容也的確蠻多樣的,要跑去非洲一個小國幫忙當地軍政府、又要當運輸保全、還有可能要綁架老弱婦孺……總之各種各樣細節,你想得出的非法勾當都包括在內,是一個大項目,薪金也很豐厚。」
「而你如此清楚內容是因為?」Wayne向前踏了一步,開始拉近兩人的距離。
「我是他第一個找的對象,但我當時有別的工作在身,只有語音通訊過,我讓Wintergreen替我拒絕了,」Slade回答,眾所周知他不缺錢,「而且……該說是直覺吧?我嗅得出這並非單純的工作,再複雜離奇的內容我也見過,不合法的部份更是預期之內,不過種種加起來的感覺就是不太對勁,也許只是陰謀論,但我聽說跟那個在天上飛的──」
「如果我要找『白葡萄牙人』?」Wayne突冗地打斷了他。
Slade盯看著他近半分鐘才說出一個名字:
「Anatoli Knyazev。」
「俄羅斯人?」對方挑眉。
「對,我們行內叫他作KGBeast,以我所知最後是他接了『白葡萄牙人』這筆生意。」
「謝了。」
Wayne再次踏前了幾步,最終停在Slade的面前,像是準備離開,然而依然靠在門上的Slade有感今天的自己特別慷慨,他望向對方若有所思地說:
「如果你需要的是情報的話,我以為會是蝙蝠俠親自造訪,而非高譚王子本人。」
「因為蝙蝠俠不可能留下來,但Bruce Wayne可以。」
他開始脫下外套,並伸手撫上Slade的臉,動作出乎意料之外的輕柔,任由對方露出犬齒咬住包裹在皮革手套下的拇指。
他們幾乎在原地就幹起來,當然他們也上床,但那是在兩人近身搏鬥一般糾纏、撕咬一輪後──狹窄又脆弱的門廊間,Bruce Wayne把他壓在門上並上下其手,快速地便把他身上的武器掏光,企圖讓他棄械,還有隔著衣服撫摸任何他能觸碰的部份。Slade想把對方脫光,但兩人近得沒有轉動的空間,他終究不耐地抓住雙臂,並用肩膀和稍微高一點點的優勢把對方往後推,近乎催促。離床只是幾步之遙,Wayne卻依然有辦法用腳掃倒他,Slade自然反制,於是兩人雙腳纏在一起,最終重重地摔到床上去。
其中一人還踢到床末的行李袋,落在地毯上時發出沉重的聲響,Slade分心了幾秒在想他收在其中的自動步槍會否走火,可是他隨即因為這幾秒的分心而付出了代價──Wayne立即藉機擺脫了他的鉗制,反過來抓住Slade的手腕,借力翻身便將他牢牢按在床上,並坐到他身上,兩人的下體緊緊地擠壓在一起,他們都猛喘一口氣。
即使是性,他們每一個動作的目的總是企圖取得主控權;並非盲目,更像是只看到紅色的蠻牛,近乎飢餓的逼切感,又像焚燒得炙熱的火,佔據他們的念頭皆是品嚐對方、佔有對方、毀滅對方。
大半輩子裡遇過的對手當中,對方是自己唯一能夠與之為敵,交手時伴隨腎上腺素的上升、難以壓抑的一陣激動,藥物也難以比擬,無法戒斷更無法放棄。
所以他們每一次皆傾盡全力地搏鬥,在床上也是。
Bruce在Slade的口腔裡肆虐,摘掉他的眼罩舔吻過眉目一直到耳後,然後突冗地放開他的手腕,轉而專注於解開他的褲頭,Slade抓上對方的腰和臀部,發現自己在腦中不再稱呼對方為Wayne而是Bruce。當Bruce順利握上他的陰莖時,兩人同時鬆了一口氣又變得更為緊扎。Slade伸手加入了他一同掌握著自己的高潮,而坐在他身上的Bruce也移動著、找尋著兩人磨擦在一起時會令他們漏出呻吟的角度。
Slade的高潮來得有點突然,連他自己也沒搞懂是什麼觸發的,也或者只是長程旅途累積起來的──要知道二十四小時前他還在香港。在他還沒回過神來之際,Bruce已經起了身,並開始把他的褲脫掉、分開他的大腿,準備替他擴張。高潮過後的Slade只是慵懶地把他拉下來交換一個帶齒的吻,對方比自己顯得焦躁多了。
當Bruce進入他的那一瞬間長長地呼氣,像是終於能夠呼吸,雙手近乎催眠般隨著律動慢慢從Slade的肩移到頸上;而Slade的手則按在Bruce的胸膛和腹部之間,能清楚感受到那皮肉下的肋骨如何隨著呼吸而移動著。
他合上唯一仍能看見的眼,想像如果此刻把刀刺進當中的感覺,並任由Bruce握在自己喉嚨上的手收得更緊。
窗外的霓虹燈依然閃著,夜正深,Slade卻能聽到雨的聲音。
他張眼,臉上一陣空虛感,然後他想起他的眼罩早在一開始時便被脫掉了。他轉頭,看見Bruce Wayne正坐在他的床末,已經穿好衣服,微側著頭並稍微彎下腰,大概專注於穿上鞋襪;從Slade的角度能看到Bruce本來用髮膠抹得端正於耳後的幾縷銀髮、混在早已被弄亂的黑髮掉下於額前,猶如像沾上雪霜般的髮。
「嘿,你也老了,Wayne。」
他忍不住低啞地笑了起來。
「還追不上你。」
對方什至沒有回頭,聲音裡帶著愉悅的挑釁卻不能更明顯。
然後穿戴整齊的Bruce Wayne站起來,並順手替Slade把掉到地上的行李袋撿起來放回到架子上。Slade腦中的聲音彷彿也隨著對方的動作自動從Bruce轉回Wayne。他坐起來,本想伸手自一旁的櫃子上拿取香煙和打火機卻撲了個空,才想起他什至還沒來得及打開行李,於是他叫Wayne替他打開行李袋把菸拿來,對方拋給他一個眼神像是沒想到他居然會指使自己做事,Slade才不管這個有錢人的習慣,他可是讓他過夜還幾乎回答了大部份的問題,只是把事後菸遞來絕對是Deathstroke收過最便宜的費用。
Wayne沒說什麼就打開了他的行李袋,但顯然被其他內容物吸引,他伸手在裡頭翻找了一下,拿出香煙和打火機後隔空拋給仍在床上的Slade,然後轉過身繼續。
Slade倒不怎麼在意,只是點起了煙,並問:「所以你如何得知『白葡萄牙人』?」
沒有回應,對方依然專注在他的行李袋內,大概是幾款他隨身帶來的新式武器引起對方的興趣。
「……Waller?」Slade決定拋出自己的猜測。
Wayne的動作完全沒有任何停頓,但更多的沉默已經足夠Slade確定了。
「她永遠不會是一個好消息。」他抽了第一口煙後說。
「她絕對不是,」Wayne終於合上了他的行李箱,轉過來面向他,眼神卻不再是Wayne而是另一個人,面具下的那個,「不過我們剛好目標一致,有共同的敵人便可以是朋友。我和她都贊成人類並不需要一個隨時可以毀滅這星球的外星人。」
Slade只是看著他。
「她告訴我『白葡萄牙人』手上有可以對付超人的致命武器。」
Bruce Wayne、不,蝙蝠俠告訴他。
「……我只是想指出她的諷刺,畢竟你我皆知道她所代表的美國政府可是一再嘗試製造超級士兵,超人應該是他們的夢想才對,只是他們沒有製造他,也無法控制他,她妒忌沒有提著那些能控制超人的木偶線,」他用夾著香煙的手指了指自己,「看看我這個成品,雖然並非出自她手,但也相去不遠了。」
他的動作揚起一陣煙霧,在他們之間凝聚,然後消散。
室內還是霓虹的紅色,只是被窗上的雨水折射成更為濛糊、曖味的一片。
「你說她代表的人類──我們,」Slade說,「永遠想要控制他們控制不了。」
「這是我們人類唯一能夠做的,」Wayne兩側的拳頭收緊了,「唯有使用暴力,這個世界才會合理。」
這一點,Slade倒不會反駁。
Wayne離開時寂靜得就像他不曾來過,窗外的雨照舊下著,Slade長長地抽著煙,唯一的證明大概只有他們留在彼此身上的痕跡。
They were hunters.
就像全世界每個人都會記得自己於黑零事件當天在哪裡,Slade Wilson也記得自己當初如何嘲笑那個自稱General Zod的影象出現在電視上的警告,像是低成本的科幻恐怖電影一般;他當時人在東歐一個小國,像大部份人一樣認為這不過是一場惡作劇。一直到大都會災難性的毀滅發生,全人類才真正意識到外星人的存在、還有他們對人類的攻擊成為了現實。
Slade在黑零事件發生約半年後才再次回到高譚,只是待了很短暫的時間,Bruce Wayne和蝙蝠俠卻很明顯不同了,硬要說哪裡不同的話……Slade會形容類似他所認識一些被判斷為創傷後遺症的軍人。不過Bruce Wayne這個名字本身便代表了悲劇,而蝙蝠俠則是那悲劇洐生出來的夢魘,所以這大概只是在惡夢中再被推了一把、掉進無底的黑洞裡,一直下墮著、更無法醒來。
生存即夢魘,再多的憐憫也不會消減世上的仇恨,Slade對於標籤或專有名詞更沒有多少興趣,所以他並不同情Bruce Wayne。氪星人的襲擊在Slade看來不過就是另一場會被記載在歷史教科書中的戰爭,死去的人類也許無辜卻也不能悻免,必然的附帶損害。在他看來大部份行走的人都是由創傷堆砌而成的,沒有什麼好炫耀,更沒有治療的必要。
他同樣無法完全明白Wayne對於超人的執著。但這也是第一次蝙蝠俠一再越過他的底線,在那之前Slade只聽說過最接近的是小丑,可那是高譚的傳說一部份,而超人則是全世界的事。
Slade本人對超人沒什麼好惡也沒什麼想法,在Slade看來,擁有那樣超乎想像的巨大力量,對方想做什麼都可以,只是不知為何剛好到目前為止這個外星人仍然選擇留在地球,並插手人類各種各樣的爛攤子。也許對Bruce Wayne而言,即使是超人也會成為蝙蝠俠狩獵的對象,Slade猜想。
他們都是獵人。
他想看看Wayne、或蝙蝠俠到最後會怎樣。
即使像Slade般因為軍方實驗而擁有較普通人更強的能力,但這一點在蝙蝠俠面前從來沒有讓他有任何優勢,所以他很好奇對方會如何挑戰完全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存在。
這麼多年以來,作為喪鐘他與蝙蝠俠交手不下百次。Slade早已忘記了第一次讓他造訪高譚的合約內容是什麼,只記得當時他被奇怪面具與披風的人阻擋下來,一直到現在還是唯一一個足以和他抗衡的傢伙。兩人那時還算年輕,蝙蝠俠還沒成為都市傳說,彼此所犯的錯誤太多,他們都試過把對方揍得半死卻無法成功,很難不留下深刻印象。
之後喪鐘在世界不同的角落皆落下過足蹤,畢竟雇傭兵的生活就是追著錢和命來跑。但假如有來自高譚的工作的話,他幾乎都不會拒絕,只因為他知道這個城市有蝙蝠俠的存在,只要他踏入他的城市,對方總會找上來。
直到某次喪鐘接了一筆來自Bruce Wayne的生意。
他之所以接受只是因為是來自高譚的關係,卻沒想到竟然是來自蝙蝠俠本人的委托。
Slade這才發現蝙蝠俠的面具下是誰,只因為Bruce Wayne也一直在調查喪鐘的真正身份,既是委托也是試探。
他們確定對方真面目的同一天便幹在一起了。
之後他還得完成合約,充當保全陪同Bruce Wayne參加一些宴會,他甚至沒機會殺任何人,事後卻再次跟對方上床了。
『白葡萄牙人』的對話過了幾天後,Slade的房門再次被敲響。他其實並不常待在這裡,但對方總有辦法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
Slade回想一下,大概上次已被裝上了監視吧。
他懶得起來開門,坐在沙發上繼續翻看著報紙,順道享受著手中混著冰塊的威士忌,沒多久Bruce便進來了,Slade什至沒興趣知道對方是用哪種方法不請自來的。
這次走進來的人依然穿著Bruce Wayne的行頭,卻帶著蝙蝠俠冷冽的怒意,他大步走進來問:
「Anatoli Knyazev在哪裡?」
「你不是找到了他手下的偷渡集團?」Slade輕唅了一口酒反問。
「那傢伙太低階了,他沒聽說過『白葡萄牙人』,也還沒真正混進Anatoli Knyazev信任的圈子裡,」Wayne搖頭,語氣不屑並帶著幾絲不耐,「他只擅長把已被關在海上大半個月的女人關在地牢裡。」
「所以你給他烙了個印。」Slade挑眉,順道把手上的報紙掉到床上去,封面正是對方口中那個愛把女人關在籠子的男人血流披臉、肩膀上有著燒得焦紅的蝙蝠印記。
「拜托,你該不會要說出我管家說的。」
Bruce難得一臉受不了的罕見模樣取悅了Slade,他支著額勾起嘴角回答,「我很懷疑,我只是想說你的癖好還真的變得愈來愈重口味了。」
Bruce安靜下來,回望他的眼神變得深淵。
Slade接下他眼神裡的所有,最後放下酒杯在窗邊。
「你要找那頭KGBeast的話,我記得他喜歡地下拳擊賭博,你可以去碰碰運氣。」
Bruce聞言便轉身,像是急不及待開始行動,才剛邁出一步,他卻突然回頭了,看著Slade問:
「你要來嗎?」
「這是一個邀請?」
Slade留坐在原地,故意分開了雙腿。
Bruce看著他幾秒,收回離開的腳步,轉回來面向他,也讀懂了他。
「……看來你才是提出真正的邀請。」
接下來的一切順利成章,Bruce半跪半坐上陷於單人沙發中的Slade的膝和腿上。兩人接吻的同時,Bruce從大衣內襟的口袋取出一枚蝙蝠鏢,用尖端的部份割開Slade的衣服與皮膚,只因他想嚐他的血,他們就著Slade能夠快促痊癒的能力享受了一場緩慢、於痛覺和極樂間搖擺、最後一切都變得過於相似而難以辨別的性愛。
Slade還滿喜歡對方表現出更為殘酷嗜血的一面,畢竟那是他能夠理解的,最相似、也最接近的部份。
Slade在黑零事件發生約半年後才再次回到高譚,只是待了很短暫的時間,Bruce Wayne和蝙蝠俠卻很明顯不同了,硬要說哪裡不同的話……Slade會形容類似他所認識一些被判斷為創傷後遺症的軍人。不過Bruce Wayne這個名字本身便代表了悲劇,而蝙蝠俠則是那悲劇洐生出來的夢魘,所以這大概只是在惡夢中再被推了一把、掉進無底的黑洞裡,一直下墮著、更無法醒來。
生存即夢魘,再多的憐憫也不會消減世上的仇恨,Slade對於標籤或專有名詞更沒有多少興趣,所以他並不同情Bruce Wayne。氪星人的襲擊在Slade看來不過就是另一場會被記載在歷史教科書中的戰爭,死去的人類也許無辜卻也不能悻免,必然的附帶損害。在他看來大部份行走的人都是由創傷堆砌而成的,沒有什麼好炫耀,更沒有治療的必要。
他同樣無法完全明白Wayne對於超人的執著。但這也是第一次蝙蝠俠一再越過他的底線,在那之前Slade只聽說過最接近的是小丑,可那是高譚的傳說一部份,而超人則是全世界的事。
Slade本人對超人沒什麼好惡也沒什麼想法,在Slade看來,擁有那樣超乎想像的巨大力量,對方想做什麼都可以,只是不知為何剛好到目前為止這個外星人仍然選擇留在地球,並插手人類各種各樣的爛攤子。也許對Bruce Wayne而言,即使是超人也會成為蝙蝠俠狩獵的對象,Slade猜想。
他們都是獵人。
他想看看Wayne、或蝙蝠俠到最後會怎樣。
即使像Slade般因為軍方實驗而擁有較普通人更強的能力,但這一點在蝙蝠俠面前從來沒有讓他有任何優勢,所以他很好奇對方會如何挑戰完全不屬於這個世界的存在。
這麼多年以來,作為喪鐘他與蝙蝠俠交手不下百次。Slade早已忘記了第一次讓他造訪高譚的合約內容是什麼,只記得當時他被奇怪面具與披風的人阻擋下來,一直到現在還是唯一一個足以和他抗衡的傢伙。兩人那時還算年輕,蝙蝠俠還沒成為都市傳說,彼此所犯的錯誤太多,他們都試過把對方揍得半死卻無法成功,很難不留下深刻印象。
之後喪鐘在世界不同的角落皆落下過足蹤,畢竟雇傭兵的生活就是追著錢和命來跑。但假如有來自高譚的工作的話,他幾乎都不會拒絕,只因為他知道這個城市有蝙蝠俠的存在,只要他踏入他的城市,對方總會找上來。
直到某次喪鐘接了一筆來自Bruce Wayne的生意。
他之所以接受只是因為是來自高譚的關係,卻沒想到竟然是來自蝙蝠俠本人的委托。
Slade這才發現蝙蝠俠的面具下是誰,只因為Bruce Wayne也一直在調查喪鐘的真正身份,既是委托也是試探。
他們確定對方真面目的同一天便幹在一起了。
之後他還得完成合約,充當保全陪同Bruce Wayne參加一些宴會,他甚至沒機會殺任何人,事後卻再次跟對方上床了。
『白葡萄牙人』的對話過了幾天後,Slade的房門再次被敲響。他其實並不常待在這裡,但對方總有辦法知道他什麼時候回來。
Slade回想一下,大概上次已被裝上了監視吧。
他懶得起來開門,坐在沙發上繼續翻看著報紙,順道享受著手中混著冰塊的威士忌,沒多久Bruce便進來了,Slade什至沒興趣知道對方是用哪種方法不請自來的。
這次走進來的人依然穿著Bruce Wayne的行頭,卻帶著蝙蝠俠冷冽的怒意,他大步走進來問:
「Anatoli Knyazev在哪裡?」
「你不是找到了他手下的偷渡集團?」Slade輕唅了一口酒反問。
「那傢伙太低階了,他沒聽說過『白葡萄牙人』,也還沒真正混進Anatoli Knyazev信任的圈子裡,」Wayne搖頭,語氣不屑並帶著幾絲不耐,「他只擅長把已被關在海上大半個月的女人關在地牢裡。」
「所以你給他烙了個印。」Slade挑眉,順道把手上的報紙掉到床上去,封面正是對方口中那個愛把女人關在籠子的男人血流披臉、肩膀上有著燒得焦紅的蝙蝠印記。
「拜托,你該不會要說出我管家說的。」
Bruce難得一臉受不了的罕見模樣取悅了Slade,他支著額勾起嘴角回答,「我很懷疑,我只是想說你的癖好還真的變得愈來愈重口味了。」
Bruce安靜下來,回望他的眼神變得深淵。
Slade接下他眼神裡的所有,最後放下酒杯在窗邊。
「你要找那頭KGBeast的話,我記得他喜歡地下拳擊賭博,你可以去碰碰運氣。」
Bruce聞言便轉身,像是急不及待開始行動,才剛邁出一步,他卻突然回頭了,看著Slade問:
「你要來嗎?」
「這是一個邀請?」
Slade留坐在原地,故意分開了雙腿。
Bruce看著他幾秒,收回離開的腳步,轉回來面向他,也讀懂了他。
「……看來你才是提出真正的邀請。」
接下來的一切順利成章,Bruce半跪半坐上陷於單人沙發中的Slade的膝和腿上。兩人接吻的同時,Bruce從大衣內襟的口袋取出一枚蝙蝠鏢,用尖端的部份割開Slade的衣服與皮膚,只因他想嚐他的血,他們就著Slade能夠快促痊癒的能力享受了一場緩慢、於痛覺和極樂間搖擺、最後一切都變得過於相似而難以辨別的性愛。
Slade還滿喜歡對方表現出更為殘酷嗜血的一面,畢竟那是他能夠理解的,最相似、也最接近的部份。
Good luck for one is always his brother's misfortune, but all accounts are balanced in the end.
人聲頂沸,汗水的味道、燈泡的熱量,高譚夜裡的地下世界明亮得像白晝,就像日常。
被毆打在地上、濺出血花般平常。
Bruce Wayne的拳手勝出了,圍觀的人漸漸散去,這個地下非法賭博賽事位於某間夜店的地庫廚房,樓上和樓下同樣擠滿了人潮和尖叫,徹夜不眠更沒有清醒的時刻。
贏家和輸家最後都在吧桌前聚頭。
Bruce Wayne把贏家的卡片連著手機一同放到Anatoli Knyazev的手邊,掰了一兩句俄語,成功在對方離開前爭取到足夠的時間複製了對方手機的內容。
他正想拿起面前的小杯伏特加,卻被一隻突然出現的手先奪取了,對方還仰頭喝掉。
他轉頭看見Slade站在身旁,正把空杯子揚了揚,示意酒保給他多來一杯。酒保看了看他,又看了看Bruce Wayne,Wayne只是點了點頭,酒保才轉過身去。
「所以你決定接受我的邀請。」Bruce將手機收到襟內的口袋中,揚起了嘴角。預定的任務順利完成,心情尤其不錯。
「我認為這仍然是我的邀約,Wayne,畢竟沒有我的情報你不會站在這裡還賺了一筆?」Slade遞出杯子讓酒保為他添滿,並再一次仰頭便喝光,他把杯子擱在桌上,轉過身來望著Bruce Wayne,他沒有被眼罩掩蓋的眼正悠悠發亮地盯著他看,「不過這的確是我欣賞你的地方,除了成功之餘你還要贏。」
「不,能達到目標,輸贏並不重要,」酒保也給Bruce遞來一杯新的,和Slade相反,他只是把杯子放到唇邊,伸出舌頭淺嚐了一口,笑意卻加深著,他反問,「可是如果能贏,又為何選輸呢?」
獨眼的男人不禁失笑,「讓我不禁好奇你輸的時候會怎樣。」
Bruce Wayne聳了聳肩,不以為然,「但我已經贏了,Slade。」
他們在這嘈吵的環境下安靜地喝著酒,肩碰著肩,沒多久身後又是一陣嘈動,Slade轉過身,背靠在吧桌,看見人們又自然地圍起來,兩個赤裸著上身的拳手被推到正中央。
看來又一場賽事正要開始。
「下一場換你和我如何?」Slade觀看了一陣子突然問,只是興之所致,提議道。
「有何不可,不過我想我們需要轉換一下地點。」
Bruce把幾乎沒動過的酒杯放下,側首的笑容更像蝙蝠俠。
然後他給酒保打了個手勢,Slade看他跟對方低說幾句,酒保便從吧桌下拿出了什麼交到Wayne手中。Wayne將手收進大衣口袋裡便轉身離開,擦過Slade時卻用另一隻手抓住了他的把他拉走。
他們擠過人群還有樓梯、轉角與及廊道,最後停在這地下迷宮的一道門前,Slade發現Wayne把他們帶到某間不知名的雜物房、或儲物室裡。一個狹間。他沒有太在意,尤其是在Wayne把門鎖起來後,他就把對方壓倒在門上,當作是不久前旅館那一次對方把自己壓在門上的回禮。他連本帶利而且變本加厲地從對方身上拿取一切;他從後上他,把手反剪在腰後,並在達到高潮過後再把對方翻過來,跪下於他面前,給還敏感得很的對方一個口活。
猛烈的、海嘯一般,Bruce在Slade口中的高潮,像血和瘀青和傷疤,肌腱和斷骨,如此接近死亡,是刃上的毀滅,同時也是刀背的溫柔。
Bruce還一手抓著他的短髮,一邊低聲的唸,我就說我已經贏了,Slade。
是的,高譚的贏家向來只有Bruce Wayne,無論是地面之上或地底以下,這個男人座擁高譚,而Slade能一嚐他的味道。
被毆打在地上、濺出血花般平常。
Bruce Wayne的拳手勝出了,圍觀的人漸漸散去,這個地下非法賭博賽事位於某間夜店的地庫廚房,樓上和樓下同樣擠滿了人潮和尖叫,徹夜不眠更沒有清醒的時刻。
贏家和輸家最後都在吧桌前聚頭。
Bruce Wayne把贏家的卡片連著手機一同放到Anatoli Knyazev的手邊,掰了一兩句俄語,成功在對方離開前爭取到足夠的時間複製了對方手機的內容。
他正想拿起面前的小杯伏特加,卻被一隻突然出現的手先奪取了,對方還仰頭喝掉。
他轉頭看見Slade站在身旁,正把空杯子揚了揚,示意酒保給他多來一杯。酒保看了看他,又看了看Bruce Wayne,Wayne只是點了點頭,酒保才轉過身去。
「所以你決定接受我的邀請。」Bruce將手機收到襟內的口袋中,揚起了嘴角。預定的任務順利完成,心情尤其不錯。
「我認為這仍然是我的邀約,Wayne,畢竟沒有我的情報你不會站在這裡還賺了一筆?」Slade遞出杯子讓酒保為他添滿,並再一次仰頭便喝光,他把杯子擱在桌上,轉過身來望著Bruce Wayne,他沒有被眼罩掩蓋的眼正悠悠發亮地盯著他看,「不過這的確是我欣賞你的地方,除了成功之餘你還要贏。」
「不,能達到目標,輸贏並不重要,」酒保也給Bruce遞來一杯新的,和Slade相反,他只是把杯子放到唇邊,伸出舌頭淺嚐了一口,笑意卻加深著,他反問,「可是如果能贏,又為何選輸呢?」
獨眼的男人不禁失笑,「讓我不禁好奇你輸的時候會怎樣。」
Bruce Wayne聳了聳肩,不以為然,「但我已經贏了,Slade。」
他們在這嘈吵的環境下安靜地喝著酒,肩碰著肩,沒多久身後又是一陣嘈動,Slade轉過身,背靠在吧桌,看見人們又自然地圍起來,兩個赤裸著上身的拳手被推到正中央。
看來又一場賽事正要開始。
「下一場換你和我如何?」Slade觀看了一陣子突然問,只是興之所致,提議道。
「有何不可,不過我想我們需要轉換一下地點。」
Bruce把幾乎沒動過的酒杯放下,側首的笑容更像蝙蝠俠。
然後他給酒保打了個手勢,Slade看他跟對方低說幾句,酒保便從吧桌下拿出了什麼交到Wayne手中。Wayne將手收進大衣口袋裡便轉身離開,擦過Slade時卻用另一隻手抓住了他的把他拉走。
他們擠過人群還有樓梯、轉角與及廊道,最後停在這地下迷宮的一道門前,Slade發現Wayne把他們帶到某間不知名的雜物房、或儲物室裡。一個狹間。他沒有太在意,尤其是在Wayne把門鎖起來後,他就把對方壓倒在門上,當作是不久前旅館那一次對方把自己壓在門上的回禮。他連本帶利而且變本加厲地從對方身上拿取一切;他從後上他,把手反剪在腰後,並在達到高潮過後再把對方翻過來,跪下於他面前,給還敏感得很的對方一個口活。
猛烈的、海嘯一般,Bruce在Slade口中的高潮,像血和瘀青和傷疤,肌腱和斷骨,如此接近死亡,是刃上的毀滅,同時也是刀背的溫柔。
Bruce還一手抓著他的短髮,一邊低聲的唸,我就說我已經贏了,Slade。
是的,高譚的贏家向來只有Bruce Wayne,無論是地面之上或地底以下,這個男人座擁高譚,而Slade能一嚐他的味道。
Too old to die young.
人類挑戰神祇,蝙蝠俠挑戰超人,Bruce Wayne顯然是有著赴死的決心。
Slade並不意外,兩年的蘊釀足夠讓任何人越過界線,更何況一夜之間失去一切而從此再也無法回復的人比比皆是。即使高譚將蝙蝠俠稱為義警、罪犯的夢魘,然而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畢竟事實他們兩人皆是罪犯,這世上有太多法律以外的事,他們遊走其中,死亡未竟之地,冥府與生者之間的距離。
連結他們的還有很多──失敗的婚姻、破碎所剩無幾的家人。他們都是半夜會被惡夢驚醒的有罪之人,喊出兒子的名字因為他們都是失敗的父親。他們的存在使親近的人失去性命,手中沾滿他們的血,和親手手刃自己的兒子沒有多少分別。
他們生命中失去的女人是他們永遠無法償還的債,只因他們無法回應她們的愛。Slade知道大部份Bruce選擇的原因,他大概會是這世上最後一個會批判他的人,畢竟他們不惶多讓。
某些夜晚裡,他們都能感到自己的衰老。他們早已過了英年早逝的年紀,那樣的晚上他們在床上時會對彼此少一點殘暴,和溫柔沾不上邊,更接近事實的是他們累得連性事也不及一個單純的軀體來得吸引人。他們絕對不是對方的唯一,Bruce Wayne依然會帶一樣多的模特兒或芭蕾舞伶上床,而一年中大部份時間Slade根本不會出現在高譚裡。
但那些意外平靜的夜晚,尤其他們醒來時發現對方仍在時。也許他們還需要更長的時間才會理解到,或願意承認,距離愈久,當他們再共處一室時,更無法抑制對對方的需要。
喪鐘還沒接下一份工作,而且凝聚在高譚與大都會的烏雲預告著一場即張來臨、無何避免的對戰。舞台並非為他而設,而是蝙蝠俠和超人的。Slade發現他會留下來,就像所有人的目光都會聚集在此處。人類與否,都會想見證這一刻。
Slade並不意外,兩年的蘊釀足夠讓任何人越過界線,更何況一夜之間失去一切而從此再也無法回復的人比比皆是。即使高譚將蝙蝠俠稱為義警、罪犯的夢魘,然而他們比任何人都清楚,畢竟事實他們兩人皆是罪犯,這世上有太多法律以外的事,他們遊走其中,死亡未竟之地,冥府與生者之間的距離。
連結他們的還有很多──失敗的婚姻、破碎所剩無幾的家人。他們都是半夜會被惡夢驚醒的有罪之人,喊出兒子的名字因為他們都是失敗的父親。他們的存在使親近的人失去性命,手中沾滿他們的血,和親手手刃自己的兒子沒有多少分別。
他們生命中失去的女人是他們永遠無法償還的債,只因他們無法回應她們的愛。Slade知道大部份Bruce選擇的原因,他大概會是這世上最後一個會批判他的人,畢竟他們不惶多讓。
某些夜晚裡,他們都能感到自己的衰老。他們早已過了英年早逝的年紀,那樣的晚上他們在床上時會對彼此少一點殘暴,和溫柔沾不上邊,更接近事實的是他們累得連性事也不及一個單純的軀體來得吸引人。他們絕對不是對方的唯一,Bruce Wayne依然會帶一樣多的模特兒或芭蕾舞伶上床,而一年中大部份時間Slade根本不會出現在高譚裡。
但那些意外平靜的夜晚,尤其他們醒來時發現對方仍在時。也許他們還需要更長的時間才會理解到,或願意承認,距離愈久,當他們再共處一室時,更無法抑制對對方的需要。
喪鐘還沒接下一份工作,而且凝聚在高譚與大都會的烏雲預告著一場即張來臨、無何避免的對戰。舞台並非為他而設,而是蝙蝠俠和超人的。Slade發現他會留下來,就像所有人的目光都會聚集在此處。人類與否,都會想見證這一刻。
We fight, we kill, we betray one another, but we can rebuild, we can do better, we will.
Slade留在高譚的最後一晚,他才剛把大部份行李收好,房門便被敲響了。
幾乎就像他來到這裡第一晚的重演:門後站著Bruce Wayne。
他帶著一種難掩的風塵僕僕,衣領上彷彿仍沾著麥橞的種籽,來自於早上堪薩斯的一場喪禮。Slade能猜到對方下午便乘著私人飛機回到高譚,剛好來得及在自己明早離開前造訪。
Bruce不乏主動的時刻,卻鮮少露出如此接近不顧一切的衝動,Slade想不到拒絕的理由。
所以這次他伸手將對方拉進來,他們再次拌倒行李袋,最後讓Bruce的背撞上窗前的百葉簾,而Slade在接吻的同時分神地於簾縫間看到霓虹燈下、旅館門前的街上停泊著對方那輛招搖的阿斯頓馬丁,感覺就像在宣告Bruce Wayne在此。Slade覺得有點好笑,試想了一下要是第二天高譚的娛樂版面上猜測著對方會為何造訪沒有附設米芝蓮級別餐廳的酒店之類的報導。
那晚的Bruce Wayne……Slade能感到他和從前又不再一樣了,像落入海底的石一般,沉重而真實。在那之前,他總是不顧一切,猶如毀滅的殞石本身;他依然用力抓住Slade的手臂、背、或大腿,但花更長的時間和他接吻,什至惹得Slade有些煩躁和不耐,彷彿挑戰過神祇和怪物之後、錯誤過後而下定某種決心,找回任務的意義,翻過了谷底後終於挑望到遠處。Slade不知道對方打算做什麼,大概是什麼正義凜然的事,他什至有預感他們將會繼續為敵,而且大概將會有著更多對立等著他倆。然而如果Slade說他不為這而感到興奮和期待,他絕對是在欺騙自己。
而Slade從不欺騙自己,所以他用行動代表一切。
第二天清晨,Slade趁著Bruce仍在睡覺之時到樓下一趟,給自己和對方買了咖啡,回來時發現依然漆黑一片的街道上,Wayne的車旁隱藏著一個細小的影子,Slade有那麼一瞬那以為只是高譚的鼠患。
他不著聲息地站到那影子背後,Wayne的名車上沾滿昨夜留下的雨水,那個蹲在車旁的小個子正在用力地把其中一個輪胎拆下來。Slade挑高了眉頭,終於出聲:
「我勸你不要打這輛車的主意。」
那個戴著紅色連衣帽的孩子猛地回頭,藍眼撞上Slade的,讓他想起很久前,那個跟在蝙蝠俠背後的藍眼年輕人。
(他還記得羅賓,交手過不止一次,比蝙蝠俠更快捷靈敏、也被寄望了對未來的一切希望和光明,假以時日會超越他們這些早該埋在地下的過去,然而現實往往是:在這世上任何的善良終將早逝。)
相似,但並不一樣。眼前的並不無辜,更年輕卻也更憤怒。
只花了半秒,他便在對方想要逃走前捉住了這個只高過他腰那麼一點的小偷。
因為手上平衡著兩杯咖啡,還要拎著另一個人,Slade幾乎是用腳把旅館房間的門踹開的。還好他晚一點就要離開了,也大概不會再回來,而這門經歷過種種還站立著本身大概就是一個奇蹟。
另一個奇蹟大概是還留在房內的Bruce Wayne已經起來並穿戴整齊,他聽見門被粗暴打開的聲音轉過頭來。
「Slade,你怎麼還……」Slade無視男孩的反抗把他推進來。雙手被反縳在背後的男孩幾乎絆倒,Bruce反射性地接住了他,看清楚手中是個素未謀面的男孩時不禁一臉詭異地看著他又看了看仍在咒罵的男孩問:「這是誰?」
「你又欠我一筆了,Wayne,」Slade把其中一杯咖啡遞給他,邊說,「感謝我吧,這小子打算偷你的輪胎。」
Bruce依然一臉無法理解,像是Slade瘋了一般。他們之間的男孩繼續在掙扎,邊嚷著「放開我──」,單薄的紅色連帽外套下露出了一頭黑色亂髮,穿著破洞的殘舊牛仔褲兩腳正要踢倒任何能夠觸及的東西,像一隻落在捕網的動物。Slade只是走到一旁撿起香煙並將之點燃起來,順道補上一句:
「他讓我想到你。」
聞言Bruce瞪了他一眼,終於反應過來順手按住男孩,換來對方的回望,那張年輕的臉孔──他成年了沒?──還有一雙藍眼令他一窒。但Bruce依然壓下內心一切的警號,問:
「你叫什麼名字?」
那個男孩狠盯著他,嘴角咬得出血,吐出的名字彷彿也沾滿紅色:
「Jason Todd。」
幾乎就像他來到這裡第一晚的重演:門後站著Bruce Wayne。
他帶著一種難掩的風塵僕僕,衣領上彷彿仍沾著麥橞的種籽,來自於早上堪薩斯的一場喪禮。Slade能猜到對方下午便乘著私人飛機回到高譚,剛好來得及在自己明早離開前造訪。
Bruce不乏主動的時刻,卻鮮少露出如此接近不顧一切的衝動,Slade想不到拒絕的理由。
所以這次他伸手將對方拉進來,他們再次拌倒行李袋,最後讓Bruce的背撞上窗前的百葉簾,而Slade在接吻的同時分神地於簾縫間看到霓虹燈下、旅館門前的街上停泊著對方那輛招搖的阿斯頓馬丁,感覺就像在宣告Bruce Wayne在此。Slade覺得有點好笑,試想了一下要是第二天高譚的娛樂版面上猜測著對方會為何造訪沒有附設米芝蓮級別餐廳的酒店之類的報導。
那晚的Bruce Wayne……Slade能感到他和從前又不再一樣了,像落入海底的石一般,沉重而真實。在那之前,他總是不顧一切,猶如毀滅的殞石本身;他依然用力抓住Slade的手臂、背、或大腿,但花更長的時間和他接吻,什至惹得Slade有些煩躁和不耐,彷彿挑戰過神祇和怪物之後、錯誤過後而下定某種決心,找回任務的意義,翻過了谷底後終於挑望到遠處。Slade不知道對方打算做什麼,大概是什麼正義凜然的事,他什至有預感他們將會繼續為敵,而且大概將會有著更多對立等著他倆。然而如果Slade說他不為這而感到興奮和期待,他絕對是在欺騙自己。
而Slade從不欺騙自己,所以他用行動代表一切。
第二天清晨,Slade趁著Bruce仍在睡覺之時到樓下一趟,給自己和對方買了咖啡,回來時發現依然漆黑一片的街道上,Wayne的車旁隱藏著一個細小的影子,Slade有那麼一瞬那以為只是高譚的鼠患。
他不著聲息地站到那影子背後,Wayne的名車上沾滿昨夜留下的雨水,那個蹲在車旁的小個子正在用力地把其中一個輪胎拆下來。Slade挑高了眉頭,終於出聲:
「我勸你不要打這輛車的主意。」
那個戴著紅色連衣帽的孩子猛地回頭,藍眼撞上Slade的,讓他想起很久前,那個跟在蝙蝠俠背後的藍眼年輕人。
(他還記得羅賓,交手過不止一次,比蝙蝠俠更快捷靈敏、也被寄望了對未來的一切希望和光明,假以時日會超越他們這些早該埋在地下的過去,然而現實往往是:在這世上任何的善良終將早逝。)
相似,但並不一樣。眼前的並不無辜,更年輕卻也更憤怒。
只花了半秒,他便在對方想要逃走前捉住了這個只高過他腰那麼一點的小偷。
因為手上平衡著兩杯咖啡,還要拎著另一個人,Slade幾乎是用腳把旅館房間的門踹開的。還好他晚一點就要離開了,也大概不會再回來,而這門經歷過種種還站立著本身大概就是一個奇蹟。
另一個奇蹟大概是還留在房內的Bruce Wayne已經起來並穿戴整齊,他聽見門被粗暴打開的聲音轉過頭來。
「Slade,你怎麼還……」Slade無視男孩的反抗把他推進來。雙手被反縳在背後的男孩幾乎絆倒,Bruce反射性地接住了他,看清楚手中是個素未謀面的男孩時不禁一臉詭異地看著他又看了看仍在咒罵的男孩問:「這是誰?」
「你又欠我一筆了,Wayne,」Slade把其中一杯咖啡遞給他,邊說,「感謝我吧,這小子打算偷你的輪胎。」
Bruce依然一臉無法理解,像是Slade瘋了一般。他們之間的男孩繼續在掙扎,邊嚷著「放開我──」,單薄的紅色連帽外套下露出了一頭黑色亂髮,穿著破洞的殘舊牛仔褲兩腳正要踢倒任何能夠觸及的東西,像一隻落在捕網的動物。Slade只是走到一旁撿起香煙並將之點燃起來,順道補上一句:
「他讓我想到你。」
聞言Bruce瞪了他一眼,終於反應過來順手按住男孩,換來對方的回望,那張年輕的臉孔──他成年了沒?──還有一雙藍眼令他一窒。但Bruce依然壓下內心一切的警號,問:
「你叫什麼名字?」
那個男孩狠盯著他,嘴角咬得出血,吐出的名字彷彿也沾滿紅色:
「Jason Tod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