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ilogue.
尾聲
All good things come to an end
美好的事皆會終結
當娜塔莎和浩克之間的牽絆變得穩定之時,布魯斯開始跟隨他們一起出任務。他會邊留心著戰鬥的發展並在線路上問他的隊友是否到達了綠色警告的階段;大部份時候他們都會叫他放鬆一點,有必要一定會叫上大傢伙一起好好破壞一下。這是當年還躲在加爾各答的他難以想像的。
也是從那時開始布魯斯隱約發現娜塔莎用不一樣的目光看待他,她像那次開玩笑的對談一般,主動接近他,什至會跟他調情,她每邁出一步他便蹌踉地後退。兩人都是成年人,這種故意顯露但又潛藏更多的吸引力、進進退退的舞蹈終會引導到什麼地方,他們都很清楚。
而娜塔莎覺得有何不可,她曾經說過愛是給小孩子的,那是因為她發現只有小孩子才能擁有被愛的資格,而她自小便被訓練到從沒機會碰到任何甜美之事。但在卸下所有身份後──殺手、間諜、英雄,什麼也好,她也許可以嚐一下真正戀愛的滋味。戀愛和愛並不完全相同。戀愛可以不顧一切。尤其是在協助布魯斯維持自我的同時,她也發現了她的存在。那一個她從來沒發現是什麼的自己。他們証明彼此無辜的、想要卸下所有身份的重擔和染紅了他們雙手那些生命的重量。
──所以,有何不可呢?她喜歡這個男人。她會清楚讓他知道。
布魯斯卻覺得這危險至極。他始終無法擺脫那種如影隨形的愧疚感和不自在、這一輩子他都活在浩克的陰影之下,卻又無可否認為因為得到她那特殊──戀慕、關懷──的目光而感到重要、優越感。和另一個人在一起總是會有這樣的錯覺,彷彿整個世界裡只餘下對方那般的不合理。他們明明是無法被治癒的,即使是有人愛上他們也沒辦法。他們是非凡的,卻又像個凡人一般想要握著彼此、藉著對方來証明自己存在的價值。
他們還是太天真了。
就像所有美好的事,總會迎來終結。
(他們並不屬於彼此,他們什至不屬於自己卻妄想屬於彼此。他們屬於復仇者。)
End
2016.04.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