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me of the Game
最 基 本 的 真 實
「Lemony Sincket──這真是我聽過最可笑的名字。」
Olaf總是將這句話掛在嘴邊,惡意的動機,純綷的嘲弄。
其實這也是他倆小時候第一次見面時Olaf毫不客氣說的第一句話。
Lemony只是皺一皺眉,手指繼續敲著打字機。
「以你這樣的性格總有一天會落得逃亡的下場。」
雙腳交疊閣在對方辦公桌上,坐姿誇張的Olaf指著打字機後的他說。
他再次皺了皺眉,依舊沒有發言。
不耐,空氣中的不耐如份子般微小遣散不了而無處不在。
請離開三字卻往往在對方離開後才浮現於他的腦海。
答答答的打字機字充斥一室,自從雙親過世後便老是往他們家裡跑的Olaf繼續說著無意義的話題。
機械規律的、低啞噪雜的、不耐的、半厭煩卻充斥整個世界的。
這就是他們的模式,Olaf說個不停,Lemony雖然不贊同卻也不會反駁。
他放肆地為一個無人能懂的笑話大笑起來時,他正埋首於解讀飲品紙墊上留下的一句句子。
他兇狠橫蠻地對著一個無辜路人破口大罵時,他謹慎地束著嘴角觀察著對街一面櫥窗上的污漬。
他從沒認同他一如他從沒正視他一般。
反方而行更目不對視。
他們大概沒有一次真正地看進對方的眼裡,卻像同時被一隻無形的眼睛監視著。
咯咯,房門被敲了。
Olaf閉上了嘴。
Lemony停下了手指的動作。
「請進。」
「有寄給你的信。」
手裡拿著一封蓋了十多國郵章、歷盡洗練的信,房門外的是Kit Snicket。
她走進來時用你怎麼還在這的目光看了Olaf一眼。
「謝謝。」
Lemony接過時卻不得不在意Kit把信遞給他時她所擦過他面前的Olaf的肩、這兩人交錯──只有一秒的神情。
Kit在原地站了那麼一下才離去。
沒多久Olaf也說了一個他不會記得的理由走了。
留下一室回復的寧靜,Lemony Snicket卻發現他失去了按下下一個字母的慾望。
200701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