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Walk Away
White Collar: Neal/Keller
他們第一次見面是在摩納哥的格蘭賭場裡,一年一度的世界西洋雙陸棋總決賽上。兩人都不是參賽者,卻是場外的賭博者──或後來Keller發現了Neal和他是一樣的人時所說的:以欺詐為人生的賭博者。
在那樣奢華高級的場合裡,他們穿著正式的禮服,留連忘返於那聞名世界的臨海平臺上,能夠遠眺地中海的景色,從鑑賞藝術品到品評建築的內部設計,他們穿梭而過熱帶庭園和劇院,還有機會滿載的賭場。
他們都是擅長偽裝的人,每一句吐出的謊言都包裹在最真誠的糖衣裡。他們成功取得對方的信任──興之所致(或無何避免地)還睡了──第二天想把贏來的籌碼從對方的銀行戶口提個清光時才發現彼此的帳戶裡皆空空如也。蹺掉賭場的帳單後(這絕不容易),他們擬定了下一個兩人合作便能達成的目標,只需要再多找一個人來幫忙便可以成事。
他們當時是朋友──朋友的定義也許比較濛糊,但對於Neal說拍檔是可以互相信賴的,也許不至於推心置腹,卻絕不會傷害彼此。他們唯一沒溝通過的是Keller對於殺弒的理念。
Keller在他面前毫不猶疑地朝那個回頭的同伴開槍之時,Neal才體驗到他對拍檔的定義是可以隨時抹殺掉的,手段並不重要。
所以他們曾經是朋友。
當Neal拉過Keller的手臂展露出那道疤痕之時,他再清楚不過。
儘管他們的信念差天距地,走過的道路卻一再重疊。他無法擺脫他就像他是他的影子。Matthew Keller是壞一點的Neal Caffrey。而Neal Caffrey是Matthew Keller無法成為的人。
他們被捕獲、拼命想要擺脫過去、可以走開之時,卻又想得到更多。
永遠不夠。
「這樣看來…雖然我一直抱怨腳環和我的帽子並不相配,但和你遇上的國際刑警相比,我在FBI的待遇看來仁慈多了。」
Keller的手腕扣在Neal的掌裡,對方試圖掙脫但他的指尖掃過那道傷疤,彷彿能夠感應到種在皮膚下、埋在血肉裡的晶片。
Keller只是一笑:「你知道我比較喜歡殘忍一點的做法,這樣當我擺脫他們的時候會少一點罪惡感。」
「你也會有罪惡感嗎?」Neal幾乎要為這不好笑的笑話而笑出來。
「我唯一後悔的是當時沒有殺掉了你,想必你也是這樣想吧?」
Keller只覺得手上的傷處痛癢難耐,Neal卻搖了搖頭,適時放開了他。
「我把腳環掙脫了,你卻被標上記號,但我們都走不了,不會如此輕易。」
想不到的是這次換Keller反抓住他,他在他的耳邊說:
「那是因為我們都是無法就這樣放棄眼前寶藏而離開的人,Caffrey。」
(── 這大概就是為什麼他們始終無法真正從對方的生命中走開。即使Neal不願意承認,這卻是唯一能夠解釋他仍站在這裡的原因。之後他會在他的公寓裡再次見到他 的身影,他會擅自取走Moz留下來作備用的酒喝,他們會互相試探,他會給他一點真相,但大部份還是謊言;他們也許會接吻,也許會上床,他也許會讓他碰他手上的傷,他也或許會讓他握著他的腳腕。
然後第二天他們會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他會離去。或他走也可。哪一方也好,只需要離開。)
2014.12.12
在那樣奢華高級的場合裡,他們穿著正式的禮服,留連忘返於那聞名世界的臨海平臺上,能夠遠眺地中海的景色,從鑑賞藝術品到品評建築的內部設計,他們穿梭而過熱帶庭園和劇院,還有機會滿載的賭場。
他們都是擅長偽裝的人,每一句吐出的謊言都包裹在最真誠的糖衣裡。他們成功取得對方的信任──興之所致(或無何避免地)還睡了──第二天想把贏來的籌碼從對方的銀行戶口提個清光時才發現彼此的帳戶裡皆空空如也。蹺掉賭場的帳單後(這絕不容易),他們擬定了下一個兩人合作便能達成的目標,只需要再多找一個人來幫忙便可以成事。
他們當時是朋友──朋友的定義也許比較濛糊,但對於Neal說拍檔是可以互相信賴的,也許不至於推心置腹,卻絕不會傷害彼此。他們唯一沒溝通過的是Keller對於殺弒的理念。
Keller在他面前毫不猶疑地朝那個回頭的同伴開槍之時,Neal才體驗到他對拍檔的定義是可以隨時抹殺掉的,手段並不重要。
所以他們曾經是朋友。
當Neal拉過Keller的手臂展露出那道疤痕之時,他再清楚不過。
儘管他們的信念差天距地,走過的道路卻一再重疊。他無法擺脫他就像他是他的影子。Matthew Keller是壞一點的Neal Caffrey。而Neal Caffrey是Matthew Keller無法成為的人。
他們被捕獲、拼命想要擺脫過去、可以走開之時,卻又想得到更多。
永遠不夠。
「這樣看來…雖然我一直抱怨腳環和我的帽子並不相配,但和你遇上的國際刑警相比,我在FBI的待遇看來仁慈多了。」
Keller的手腕扣在Neal的掌裡,對方試圖掙脫但他的指尖掃過那道傷疤,彷彿能夠感應到種在皮膚下、埋在血肉裡的晶片。
Keller只是一笑:「你知道我比較喜歡殘忍一點的做法,這樣當我擺脫他們的時候會少一點罪惡感。」
「你也會有罪惡感嗎?」Neal幾乎要為這不好笑的笑話而笑出來。
「我唯一後悔的是當時沒有殺掉了你,想必你也是這樣想吧?」
Keller只覺得手上的傷處痛癢難耐,Neal卻搖了搖頭,適時放開了他。
「我把腳環掙脫了,你卻被標上記號,但我們都走不了,不會如此輕易。」
想不到的是這次換Keller反抓住他,他在他的耳邊說:
「那是因為我們都是無法就這樣放棄眼前寶藏而離開的人,Caffrey。」
(── 這大概就是為什麼他們始終無法真正從對方的生命中走開。即使Neal不願意承認,這卻是唯一能夠解釋他仍站在這裡的原因。之後他會在他的公寓裡再次見到他 的身影,他會擅自取走Moz留下來作備用的酒喝,他們會互相試探,他會給他一點真相,但大部份還是謊言;他們也許會接吻,也許會上床,他也許會讓他碰他手上的傷,他也或許會讓他握著他的腳腕。
然後第二天他們會裝作什麼事也沒發生過。他會離去。或他走也可。哪一方也好,只需要離開。)
2014.12.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