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Elemental
Hannibal: Mason & Margot Verger
※童年心理虐待描述有,不適者請迴避
小時候保姆會給Mason和Margot唸童話書。三隻小豬的故事,大野狼把草屋吹倒,吃掉第一隻小豬。大野狼把木屋推倒,吃掉第二隻小豬。大野狼試著要 把石屋也毀掉,卻無法成功。於是牠從煙囪爬下去,卻掉進最後一隻小豬早已準備好的窩裡,被活生生的煮熟。小豬反過來把大野狼吃掉……
Margot嚇哭了。Mason則捧著她的臉頰,舔吻那透明如水的液體。
那是他第一次嚐到淚水的味道。
這,對於Verger來說才是真正的愛。
從小,Margot就不覺得自己和Mason有著血緣關係。
即使他們是異卵雙胞胎,他們有著相似的眼睛,一樣的髮色,在同一個母體裡相連近十個月,一起誕生在這世上,接下來的待遇卻差天距地。
他們的父親確切地讓她知道這一點。
Molson Verger是個典型的、老派的、白手興家的男人。他所成立的Verger肉類製品包裝公司是全國最大的食品加工企業之一。他常常把年少的Mason帶到養豬場去,讓他看他把刀子刺入豬的體內,教導他如何放血、分辦肉質、測試脂肪厚度等等的知識。
而Margot,他們總是對她露出笑容,把她喜歡的東西──也許是一個洋娃娃、也許是一匹幼馬、或一隻初生的小豬交到她的手中。然後過幾天在她面前把牠們剖開。
Margot從一開始的哭泣到後來只餘下顫抖的肩膀,Mason都站在她的身後,在她耳邊呢喃。
他沒有說『不要害怕』,而是說『我會照顧妳的』。
這,對於Verger來說才是真正的愛。
然而最讓Margot難以忍受的地方是,即使在漫長的等待和折磨裡,她始終無法得到什麼。所以當父親死後她發現她必須殺掉她的哥哥,不然她遲早也會變成他手中一塊血淋淋的肉,被包裝在印有Verger商標的保鮮膜裡,封存於墓地裡。
可是,就像落入圈套的大野狼一般,失敗了的她換來了一隻受傷的手臂,一個總是在給予各種暗示而令人無法信任的心理醫生,和最後永久失去的子宮和孩子。
當她看見他躺在床上由各種金屬支撐時,她生平第一次微笑了。
她不會放棄她的哥哥,一如他也不會放過她。
這,才是真正的復仇。
長久以來在Mason的控制下,他讓Margot只感到痛苦。
而人類最基本的、最自然的、一出生的情緒反應便是哭泣。
這大概是為什麼Mason如此鍾愛淚水的原因。即使那不過是和生理鹽水差不多成份的東西,那一滴液體裡含有的卻是更多的情緒。他把它加進馬丁尼裡並不是因為真的比較好喝,就像眼淚不過是受刺激而產生的副作用物,恐懼或興奮也不過是一種生理反應。大部份人會選擇恐懼,Mason卻是會選擇興奮的異類。
他品嚐驚慌恐懼還有傷心絕望,是腦內的嗎啡。
不像Hannibal Lecter只喜歡吃掉同類那樣低級,他會讓他的家畜吃掉他。
這,才是真正的復仇。
2014.12.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