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Inspiration
White Collar: Neal Caffrey/David Siegel
好吧,本來在Neal的想像裡,接手他的探員應該是個和Peter差不多年紀──說不定還會是快禿頭(抱歉Moz!)的典型FBI探員。David Siegel乍看長得比較像雜誌封面上的模特兒,一開口卻處處帶著和Diana與及Jones近似的行事作風,精簡俐落,且一針見血。
Mozzie把他稱之為進化版的西裝2.0,的確,他象徵著新世代的FBI,年輕,自信,聰明。各方面來說和Neal非常相似,卻像Peter般正直不阿。新上任便想 要立功的意圖還非常明顯,他自稱是慕名前來的『追求者』,想要和破案率之冠的犯罪顧問Neal Caffrey合作。
即使只是恭維的開場 白,Neal還是滿高興的。沒有人不喜歡稱讚的話語,這就是為甚麼欺詐師和小偷能大行其道的原因。當時因為被Hagen威脅著得把証據消毀,他和Peter的牽絆又太深,各種各樣的轉變令人操手不及。儘管Peter在El的提點後向他表示關心,Neal還是隱約猜到Peter想在他們之間設下一段 安全的距離,為了保障彼此在FBI裡的利益和地位。
這實在不太妙。
再這樣糾纏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
Neal很清楚,Peter給他戴上的腳環是枷鎖也是囚牢。
認真便輸了,Peter是有太太的人,Neal也是喜歡逢場作戲身邊又不乏美女的浪子。他知道Siegel的出現是一個契機,新的開始。可以給他轉移注意力、提供新的刺激。像Moz所說,腎上腺素是他們的情人。
更棒的是,Neal發現他的無名指上可沒有指環,這可是大大的加分。
他只是沒想到這個大概在芝加哥時把罪犯玩得團團轉的男人會在不久後向他坦誠了自己複雜的家庭背景還有失敗的婚姻。這令Neal對他徹底改觀,如果他是想讓Neal信任他的話,他大概成功了。
Siegel說即使他的家庭很富有、環繞在他身邊的人每一個都談吐得宜且光鮮亮麗,他卻從不覺得自己屬於那裡。他追尋被人嘲笑的公義,事實上他只是痛恨謊言。所以當他 的太太──更正,前妻──因為他所喪失的金錢和地位而離開他時,他並沒有想像中的痛苦或難受,至少他看清了真相。
Neal能夠理解那種處於人群裡卻只感到隔隔不入的不安感。大部份時間他享受以假亂真的生活──像開關一般,這是他能夠遊戲人間的原因。但正如一貫欺詐師必須遵守的第一條法則,你不能欺騙一個誠實的人,逼使一個誠實的人活在謊言裡大概比死亡更為殘酷。
他佩服他拋下一切的勇氣。這和他孤注一擲的人生並無分別。
「找到房子了嗎?David。」
第二天進入辦公室時,Neal自然地問道。
「…還是叫我Siegel吧。」對方停下了在文件上書寫的動作而抬頭,困擾地皺了皺眉。
「我還以為你不喜歡這姓氏?」Neal挑了挑眉,把帽子摘下放在對方的辦公桌上:「再說你平常也喊我Neal吧?禮尚往來,至少私底下讓我稱你為David吧。還是Dave?你始終沒有告訴我你喜歡哪一個。」
「我都是喊Caffrey。」他堅持。
「你絕對有喊過我的名字。」
Neal很清楚凝視的能量。
「…David就可以了。」半徜後,Siegel終於投降了:「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
「只有我們兩個人的時候。」
Neal露出微笑。信任和感情是要慢慢累積的。無論是一場騙局還是真實。
──明天找個藉口讓他來接他上班好了?
2014.12.07